第3章 第3章6(2 / 2)

 元簪笔颔首道:“多谢乔相挂念。”

 乔郁又道:“先前元将军的信上说,是崇州守与梁细作里应外合,梁军兵分两路,一支攻并无防备的兖州,使将军分身乏术,不能驰援,一支攻崇州,长驱直入。”

 元簪笔道:“是。”

 “崇州守见战局扭转,先杀细作表忠,后在狱中自尽,”乔郁轻飘飘地说:“按国法,本该送到中州再行处置,但既然人已经死了,陛下只令诛杀三族,其余亲眷流放,”他顿了顿,“尸首挖出,挂在城楼上曝尸半月而已。”

 他笑容明艳,说出来的话和他脸上的笑毫无干系。

 沈鸣玉听得头皮发麻,元簪笔脸上本就少有表情变化,听见乔郁的话,神色木然,淡淡道:“国贼伏诛,大快人心。”

 “广宁侯已回中州,”乔郁道:“广宁侯虽于崇州一战无功,但他毕竟在战中断了右腿,陛下令革去一年俸禄,在家反省三月。”

 此话一出,元簪笔虽仍没什么反应,连沈鸣玉都觉得愤愤不平,崇州城破与这位广宁侯撇不清干系,若是他早做决断,怎么也不至于梁军大破崇州,他广宁侯逃跑时摔断了腿,受伤竟能和这天大的过错相抵,无非因广宁侯是皇后之弟,被皇帝看着长大,如同亲子罢了。

 再看看他身边这位元将军,因掌管西境五州的虚名,崇州城破,他平叛非但有功,还得回中州请罪。

 皇帝让他找得证据,说不定就是为了元簪笔回中州时论罪。

 沈鸣玉捻了捻指尖,手上一层冷汗。

 他与元簪笔无冤无仇,本是奉公办事,可元簪笔又确实救了他,令他左右为难。

 乔郁道:“崇州兖州一事,处置三十二人,两人自尽,剩余三十人押往中州,不过,本相却觉得还少一人,元将军觉得呢?”

 元簪笔本来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乔郁叫他,回神看乔郁。

 乔郁笑容愈发粲然,“元将军觉得如何呢?”

 元簪笔略一思索,慢吞吞地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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