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萧沙怒杀异教徒，阿萨辛欲杀萧沙6（2 / 2）

陆危楼慢慢走近，看到箫沙眼中的绝望，内心不由得颤抖。眼前的箫沙，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充满希望和生机的青年，而是一个心灵破碎、彻底失控的狂人。

“你修炼了血眼决”陆危楼心情沉入谷底，一脸的不可置信。

“陆长老……”箫沙声音颤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阿尼兰大，紧接着痛苦地闭上了眼，“我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你来惩罚我吧，给我个解脱。”

陆危楼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拳。他看着箫沙浑身颤抖，痛苦得几近崩溃的模样，心中无比复杂。箫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拜火教弟子的性命已然逝去，阿尼兰大的背叛也已成事实，但陆危楼知道，箫沙并非完全冷酷无情，他的内心深处仍然被痛苦和悔恨吞噬着。

“箫沙……”陆危楼轻声道，“你已经失去了她，惩罚你，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另一种解脱。但我想知道，杀了这些无辜的弟子……你的悔恨，真的能得到救赎吗？”

箫沙猛地睁开眼，目光痛苦而绝望：“救赎？我还有什么资格谈救赎？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她死在我面前，我甚至连她最后的请求都没有听进去，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陆危楼沉默片刻，叹息道：“可是，你还活着，箫沙。如果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希望你这样自暴自弃吗？”

正当陆危楼试图劝说箫沙时，忽然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他修炼了禁术，又杀了这么多同门，留他何用？”一个阴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陆危楼猛地转身，看到一袭黑红相见的长袍阿萨辛走了过来，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阿萨辛……”陆危楼知道，这位月星长老一向冷酷无情，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更何况现在死伤无数的拜火教弟子，箫沙已经成为了拜火教的罪人。

阿萨辛一步步逼近箫沙，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然出鞘：“他罪无可恕，今天我就亲手结果他。”

箫沙抬头望向阿萨辛，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神情：“来吧，杀了我……让我陪她一起去吧。”

陆危楼眼中闪过一丝急色，他一把挡在箫沙面前，语气坚定道：“阿萨辛，箫沙的确有错，但事情并非如你想的那样简单。他失控了，但不代表他没有救赎的机会。让我带他回去，交由主教处置。”

阿萨辛冷笑一声：“主教？陆危楼，你难道还想为萧沙开脱不成？今天若不杀他，教内如何交代？”

陆危楼眉头紧锁，心中怒火渐起，但依然保持冷静：“我不是为他开脱，但他有权解释。他是因为爱失控，而不是心怀叛意。”

“爱？”阿萨辛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扫过箫沙，“他的‘爱’杀了多少同门？为了所谓的感情就可以滥杀无辜吗？今天他必须死！”

陆危楼的目光变得坚毅：“如果一定要杀他，那得经过主教的审判，而不是你擅自决定。”

阿萨辛目光一沉，双手紧握剑柄，杀意弥漫全身：“陆危楼，你今天如果执意要护他，那我也不介意连你一起处置！”

两人彼此对峙，气氛剑拔弩张。童年时一同长大的友谊，此刻仿佛化为虚无，只有彼此的立场在空气中无形碰撞。

陆危楼心中极为挣扎，但他知道，现在绝不能让阿萨辛动手。箫沙虽然犯了错，但他已经身心崩溃，此时杀他，未免太过草率。

“阿萨辛……”陆危楼沉声道，“你若一定要出手，我不会袖手旁观。”

阿萨辛微微一怔，没想到陆危楼竟然为了箫沙不惜与自己对抗。他目光一厉，冷冷道：“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陆危楼没有退缩，眼神坚定如铁：“我不是与你为敌，而是要给箫沙一个交代。你我多年兄弟，我不想让我们因为这件事反目。但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会退让。”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阿萨辛的杀气已然蓄势待发，而陆危楼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箫沙此刻却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你们……都不必为我争吵了。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结局。”

他缓缓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决然。他看了看阿尼兰大的尸体，又看了看陆危楼，苦笑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活下去了。陆长老，别再替我开脱了。”

陆危楼正要开口，箫沙却举起了手中的剑，剑锋直指自己的心口，眼中满是悔恨与痛苦：“我这一生……愧对阿尼兰大，愧对教中所有弟子。让我自己了断吧。”

陆危楼心中大惊，正要阻止时，阿萨辛却冷冷道：“既然他想自我了断，那也算是赎罪。”

眼看剑锋就要刺入箫沙的胸膛，陆危楼一把抓住了箫沙的手腕，低声怒道：“箫沙！你已经失去了一切，难道还要逃避责任吗？如果你真的愧疚，就活下去，为你所做的错事赎罪，而不是轻易了结自己！”

箫沙的手颤抖着，眼中痛苦万分，但那一丝理智在陆危楼的话语中似乎逐渐回归。他最终松开了剑柄，失声痛哭，瘫倒在地上。

阿萨辛冷冷地看了一眼箫沙，收回了长剑：“既然他选择活着，那就交由主教处置。”

陆危楼点了点头，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至少，今天他保住了箫沙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