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无灵气1（2 / 2）

杨一笑疑惑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阿婆。”那中年汉子一脸崇敬的回道：“我们这里最智慧的长者。”

走出山洞，杨一笑方才发觉，身在一个不大的山谷，未见一座房子，只有类似的山洞错落在山脚之下，高高低低足有数十个，四周高山耸立，游云环绕，雾气淼淼，人影绰绰，赫然很多在田间劳作。

田垄之间皆有水道，随着那中年汉子向山谷深处走了数百步，云雾渐渐散开，杨一笑见所有水道向前交聚，汇成了一个小湖，湖水碧绿宛如翡翠，微风吹过，波光粼粼，像是一片翠绿的绸缎铺在田野之间。

俯视湖水，清碧的湖面映射而出的是一张青涩的面孔，五官柔和，两眼深邃，透有一股知性与执着，圆厚的鼻头又带有一丝憨厚，而略微上扬的嘴角糅着几缕温煦的日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他。身子也不高大，但肩膀很宽，给人一种很是可靠的感觉。杨一笑望着这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静默着没有言语。

随着越走越近，碧湖之心，赫然有着一棵巨大的奇树，树高百尺，冠如伞盖，其色如火，叶型似心，就那样撞进了眼眸，然后一下子燃烧了心。

“美吧！这是我们的灵树。阿婆说，西荒十万里，奇诡之地不知多少，但这样美的灵树，也不见得有几棵呢。”那中年汉子好像就等着杨一笑的惊叹，极为自豪的夸赞起来。

“我们这棵肯定是最美的！”一声甜脆的童音突地响起，低下头来便见唤作小九的女童不知何时从哪钻了出来，笑嘻嘻的对着那中年汉子喊了一声：“阿婆，叫我接他。”便拉着杨一笑蹦跳的往那灵树走去。

说来奇怪，刚才还看着距此似乎数百丈之外的灵树，在小九的蹦跳牵引之下，竟只走了数十步，便走到了树下，杨一笑错愕的回望一眼，湖水凝碧，无际静波，群山远黛，天云交错，这湖……不小！

“阿婆，阿婆，这人我给您带来啦！”小九此时蹦跳的向着灵树跑去，可能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竟似左脚绊右脚，砰的一声向前摔倒。

“哎呀！”小九惊呼一声，正在她不知所措慌乱的时候，杨一笑便见凭空出现一个老婆婆，银发如雪，面容很是慈祥，身穿黑色长袍，右手拄着一根蟠龙杖，杖头挂着一个娇小银铃，行走间却是未有声响，随手轻轻地托起小九，将其放在地上，有些无奈的笑道：“你这小崽子，老是这么毛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嘻嘻，小九才不要长大，小九要永远陪阿婆哩~”小九转惊为喜，欢快地围着那阿婆来回蹦跳。”

“这傻丫头……”那阿婆很是疼爱的瞥了小九一眼，随后故意板着脸，问道：“启蒙篇，你学了近一个月了，应该背熟了吧？背给阿婆听听。”

“哎呦，阿婆，小九突然肚子疼，哎呦哎呦，疼的不得了，我，我先走了。”小九闻声，顿时小脸一皱，活像一只过水的银虾，弯腰揉肚，闪电般逃走了。

那阿婆好像不止一次看到如此情景，未有一丝的意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杨一笑一会，意味深长的说道：“听阿郎说，你只记得你的名字。”

“只记得自己叫杨一笑，其他都不记得了。”杨一笑躬身施了一礼，苦恼的回复。

“老身略通一点医术，可为你查看一二，可愿意？”杨一笑点头，在阿婆的示意下伸出右手。

阿婆自然的将两指搭在杨一笑手腕之上，杨一笑顿时感觉一丝很是舒适的气感，似在游走。

三五息之后，阿婆抽回手来，甚是奇怪的说道：“身康体健，却是灵气全无。”

“灵气？”杨一笑不懂，但觉得应是很重要的东西。

“从你的根骨来看，分明已舞象之年，身内却未有一丝灵气，这不寻常。”

杨一笑闻听，甚是一惊，连忙问道：“阿婆，身无灵气很奇怪？”

阿婆有些莫名的看着杨一笑，解释道：“九州内外，人族之所以为万灵之首，便在其慧根天成，善性觉醒。天地万物皆有灵气，但只有人族出生便有灵海，且可内视。这灵的具现，便是灵气，走四肢百脉，行周天以修大道。灵气有四，觉儒之人，修儒学，身有浩然之气；觉佛之人，修佛法，身有空相之气；觉道之人，修道真，身有三清之气；觉魔之人，修魔炁，身有修罗之气。灵法归一，各证天道，方有成圣成佛成仙成魔的可能。无灵之人，若无根之木，似无血之兽，岂不奇怪？”

杨一笑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忙问道：“就真的没有无灵气的人了？”

阿婆沉默了一会，回道：“有一种。”

杨一笑闻听大喜，觉得说不定能找到自己身份的线索，连忙问道：“那是什么人？”

阿婆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去，只听幽幽的两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