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城隍庙夜斗1(2 / 2)

  中年人气定神闲,慢步朝顾真铭走去,每走一步,步子就沉重几分,整个人的气质愈加肃杀。

  另一边的顾真铭如临大敌,虽然之前对战三人时候如神魔降临,势不可挡,但此刻的他却握紧拳头,身子紧绷,看得出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中年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也就是在一两秒间,中年人飞快地念出一连窜模糊词句,继而右手作剑指朝天,左脚重重地一跺,这一脚,给我的错觉,仿佛这一方小天地都受到了影响,地面的震动连在城隍殿内的我都感受到了。

  压抑了许久的我终于忍不住爆出一句卧槽牛波一,刚才这短短几分钟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说真的,这种场景在电影里看到还觉得一般,因为你知道这都是演的,都是剪出来的,可是真当你亲眼所见,相信各位一定也会像我一样除了卧槽什么也讲不出的。

  我这一声惊叹尽管声音很小,甚至小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但是场中那个被叫作建忠叔的中年人,却把头转过来,目光投向了我所在的城隍殿中,见状,我连忙把身位缩进殿墙后。

  然而,不安的情绪却弥漫我整个思绪,那道仿佛能穿透墙壁的目光,像针尖一般刺入了我的意识,尽管我可以肯定,此刻的中年人在殿墙外是定然看不见我的,但是我却有种仿佛全身被扒光看透的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窟,鸡皮疙瘩直起。

  没过多久,我感到身形一松,场中又传来了短促的打斗声。

  待到我鼓足勇气探头望出殿外,只见战斗已呈一面倒的局势,被叫做建忠叔的男人已然掌控全局,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建忠叔大部分的攻击,都没有与顾真铭发生肢体接触。

  仿佛是隔空切磋,建忠叔距离他起码有两米的距离,每次只是右手剑指凌空滑动,对面的顾真铭便慌忙闪躲,毫无先前的高手风范。

  在我的视角来看,他俩之间的空气仿佛凝滞,如同高倍缩放镜一样,把照射进来的月光扭曲折射,每次建忠叔挥动右手,那方寸间的空气便翻腾扭动,似利剑一般朝顾真铭射去。

  仔细一看,他的右臂和左腿外侧已然有了明显的两道划痕,十月的上海气温并不低,所以顾真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衫,被划开的口子上,隐约看到有鲜血流出,没一会便浸染了他的半截袖管。

  卧槽,这是要杀人啊,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思忖着要不要报警,报警的话会不会被这几个高手灭口。

  还未待我掏出手机,那边的战场却结束了战斗,在一次躲闪中,顾真铭为了躲开那些空气攻击,终于因为步伐不稳而倒地,正要起身,却被欺身而来的建忠叔一个手刀劈中了下颌处,顿时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定文、定武、小淼,先把他带回酒店绑起来看好,我马上回去。”

  中年人说罢,也不再多看顾真铭一眼。

  三个年轻人点头应声,开始一阵忙活,检查伤口,包扎。

  随后,胡渣猛男一人扛起了顾真铭,一跃身便跳过了一米高的检票机,另外两人也紧随其后出了城隍殿。

  “不知是哪位江湖朋友,可否赏脸,现身与孙某一叙。”

  中年人转身朝着我这里看来,我连忙又把身形隐入墙后,不敢吭声。

  见我沉默,对方似有不悦。

  “藏头露尾,不似英豪作为,难道要我请你出来?”

  说罢,我便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此刻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这叫什么事啊,我不偷不抢来取个东西,却撞上了这么一群疯子,本来一个金钟罩铁布衫已经够让我震惊了,最后还来了这么一个能控制空气化形的变态中年人,刚才蓄意伤人不说,这会还变成了绑架,完了完了,基本是要灭口了。

  就当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之际,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轻轻一拍,手机应声落地。

  顾不得摔碎的手机,我仔细端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此人长相周正,发际线很高,头发打理得非常讲究,眼角有着很深的鱼尾纹,嘴角下的那粒笑痣令他在面无表情时显得更加威严,颇有几分唐某强的腔调。

  “怎么称呼?”中年人望着我,看似平和,却又似随时都可能暴起将我制服。

  “你好,我叫钟也,是亚宇广告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这是我的名片。”

  “......”

  我的一连窜回答似乎出乎了孙建忠的意料,并没接过我递去的名片,却是缓缓开了口。

  “你到这里做什么?”

  像是松了一口气,孙建忠终于放下了先前的敌意盘问我道。于是我便把来城隍庙取公文包的来龙去脉全盘交代了出来,说罢,便把公文包递了过去,意思不相信可以检查。

  谁知孙建忠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默不作声地盯着我看了几秒,炯炯有神的双目似是能将人看穿一般,令人多少有些畏惧。

  “下次小心点,别那么粗心了,走吧。”

  就当我表示完感谢,抬脚准备离开时,孙建忠竟冷不丁举起老拳向我面门砸来,我见状下意识闭眼,连手都来不及抬起遮挡。

  心想这厮真是笑面虎,前一秒还慈眉善目,后一秒竟然就要灭口,这下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内心一瞬的抱怨和咒骂怦然而出后,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睁开眼,孙建忠已经收回了拳头,若无其事的看着我。

  “怎么,还不走?这是不想走了?”

  孙建忠戏谑道。

  言罢,他也不理会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我,转身一跃,翻身跳上了大殿上的屋檐,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后,消失在了魔都的夜色中。

  这屋檐...少说也得十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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