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2 / 2)

苻无舟后退一步,心里被手面传来的热意激起一股颤颤,他要撤走自己的手,而太子意欲循着他的清凉倾身上前,此时目光已经十分迷离,他强撑理智道:“不要叫太医,孤知这是什么……”

苻无舟极力压抑声音中的颤抖,尽量冷静道:“那……殿下宫里是否有伺候的人,微臣去把她叫来。”

听到这句,太子似乎骤然清醒了过来,一边摇头一边不断后撤,他扯开自己的衣服,竭力让热意散出去。

苻无舟那时心焦得不行,进一步,怕太子不识阴阳,把他当了解药,退一步又担心这少年出什么意外,此时又万万不能叫宫人进来,否则太子和他的清誉都将不保。

他看着太子敞着怀,露出白净的皮肤,或许是平日里也修习武术的缘故,太子自锁骨至腰腹已显现出凌厉的棱角线条。

苻无舟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收了目光,非礼勿视,他调整了呼吸,对太子柔和道:“殿下,此事不能忍着,若殿下实在不想让他人看见,微臣可以……微臣可以帮帮殿下。”

“不可!”秦湍压抑着粗重起来的呼吸,对他吼道。

“微臣既为师长,帮殿下解困,殿下不必介怀。”

而秦湍拼命摇了摇头,转身跑了出去,进入偏径,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次日,苻无舟按时入宫,却被告知殿下因受凉感染了风寒,需要休息几日才能上课。

而就算秦湍不讲,苻无舟也能想到,固执自爱如秦湍,应是在冰冷的池塘中泡了许久才解了药效,因此才染上风寒。

苻无舟想,秦湍说的自己看过他没穿衣服,大抵是指那一次。

秦湍此时换了一件黑底绣金的常服,与苻无舟身上的太傅官服颜色很是相配,只听他长长地“唔”了一声,道:“可朕记得这是五年前的事,看来老师似乎都忘了啊。”

站在一旁的瑞成一抖,五年前,那时殿下还是个孩子,苻无舟竟是那种人!

秦湍靠近,宽大的肩膀挡住灯光,映得他面色暗暗,他问:“老师,那你还记得朕初拜师时,老师说过什么吗?”

苻无舟眼前的人与前世中的那个帝王重合在了一起,他感觉到一丝危险,因自保故,他叹了一口气,咬牙承认,“臣没忘,臣都记得。”

太子拜师时,苻无舟曾承诺:“若殿下不弃,臣便不离。”

那时,苻无舟的确没有玩笑。

正如前世,若不是秦湍先下令捉拿他,他也不用那么着急奔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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