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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突然?”司瑜打断戚闻,他从不是耐烦的脾气,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是我家,不是你的。”
理由简单粗暴,却出奇地有说服力。
这话不假,刨去司瑜给他买的东西,戚闻自己带进司家庄园的东西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戚闻的嘴唇痉挛似的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司瑜将他带回家本就是一时兴起,高兴时让他容身,厌倦时扫地出门,都是常态。
只是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他的原定计划转眼间灰飞烟灭。司瑜在山顶将牵引绳和锚点抛下半空,扼杀了他向上攀爬的机会。
当然,司瑜从来也没有义务等他慢慢长大,是他的速度始终不够快,无论多拼命地追赶都碰不到司瑜裤腿上的一粒尘埃。
“抱歉司先生,是我失言,我绝对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也从没打算一直赖在司家不走,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多谢司先生劳心。”
说完,戚闻合上嘴巴,吃了几斤水泥一般,将身上的洞窟一个一个封住。
不看,不听,不想,不念。
满足司瑜的一切期待。
司瑜有最睿智的信息处理系统,却也配备了极差的情绪感知能力,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当下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血气在身体里冲撞,让他头脑发昏。
司瑜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近郊的庄园的确姓司不姓戚,关于“家”的概念,当然也不是指的那几幢恢弘的死物。
他父母的尸骨被他埋在那儿,那儿就是他的家。
至于戚闻的家,鬼知道他父母埋在哪里。
但戚闻说的话让他很不高兴。
什么叫做“从没打算一直赖在司家不走”,难道这死小孩一直在为怎么逃离司家和他身边而做打算?
司瑜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人不仅触碰了他的逆鳞,还在上边反复剐蹭。
如果放在往常,他早直接向戚闻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想到卓逸上午说过的话,他止住了话头。
见鬼的依赖性,他绝不被任何支配。
司瑜把戚闻带到地方就离开了,自己独自让司机驱车驶回了庄园,吴管家携众帮佣已经在门口等候,看起来热闹非凡。
管家照旧热情欢迎:“司先生,今天也欢迎回家。”
司瑜兴致缺缺地应了声:“嗯。”
吴管家试图让气氛更轻松:“餐厅里枯萎的鲜花已经换成了月季,空运来的,香气很新鲜。”
司瑜路过餐厅时停下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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