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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有池塘,种了莲藕和菱芰。”
孝瓘忙请小僧和米熬了。
那碗粥香气扑鼻,他蒯了一勺尝在口中,却没有家中的味道。
他悻悻的放了碗,走出佛室,但见月光涌于山峰之间,泻于□□之上,心情一时舒朗,口中不由轻啸起来。
待出了院门,他才微愕地住了声——他所啸的调子,竟是清操那未名的琴曲。
他回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尉相愿,斥道:“你跟那么紧做什么?”
尉相愿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用脚量了量二人的距离,“跟平时差不多啊……”
“天热,离远些。”孝瓘烦躁的摆摆手。
“哦。”尉相愿站定在原地,“多远?”
“能多远就多远。”孝瓘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没着你没惹你,你这叫什么话?”尉相愿腹谤,却也不敢再追上前去。
孝瓘也不过是想踏着月色,散散步,倦了就回去睡觉。
谁料才行不足一里,彩云遮隐明月,山径转折幽阴,他正想返回来,却听林深处有人在说话。
“子骞,你怎么又回来了?”
“从祖导归极乐,贫僧焉能不来?你呢?而今在何处供职?”
“天子大行后,我便被免了官职……”
“哎……那媪子之事,可就不太好办了……”说话人戛然而止,许久才压低声音,“阿初……嗯?怎么了?”
孝瓘自知引起了对方的警觉,他退到一棵古槐后面。
两个人影从林间走出,月色晦暗,看不清相貌,只见其中一人头戴禅巾,应是个沙门;另一人麻衣芒履,是寻常百姓的装扮。
他正欲追上前去,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孝瓘一回头,见是尉相愿赶来护卫,便给他递了一个眼神,尉相愿会意向前追去。
孝瓘先回禅
房,尉相愿后至,孝瓘问道:“你可赶上前面二人?”
尉相愿道:“只赶上那戴禅巾的人。”
“他是石窟寺里的僧人吗?”
“不是,是个云游僧。”尉相愿顿了一顿,“殿下可是听到了什么?”
孝瓘摇摇头,“不过寻常寒暄而已。只是夜深人静,让我多了几分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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