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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孝瓘拾起檀杖,独自走到校场边,尉相愿几步跟上来,“第下,没事吧?”
孝瓘背身摆了摆手,问:“有酒吗?”
尉相愿解了腰间的酒壶,递给他,又问道:“第下为何不砍了那些士卒的脑袋?反而下场亲自导练?”
“就一口?再打点去。”孝瓘丢还了酒壶,“你说呢?”
“第下是想让他们见识您的武功卓绝,以塞悠悠众口?”
孝瓘“嗤”的笑了,“他们大多出自‘百保鲜卑’,我这还发着烧呢,逞什么能?”
“那是为何?”尉相愿挠了挠头。
“那你会嘲笑我的容貌吗?”孝瓘反问。
“相愿自是不会。”他瞄了眼孝瓘,笑道,“我羡慕还来不及。”
“那是为何?”
“第下没发现自家门口,早晚皆有许多年轻女子等候在那里,巴望着你打马而过吗?”
“没正形,好好说!”孝瓘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
尉相愿捂着屁股,做了个求饶的姿势,“第下的问题就很奇怪,你的性情我还不了解?”
“你知我是怎样的人,便不会笑我;他们从未见我,自然欺我面柔。所以,即便我今日斩了为首数人,余下的也仅会认为我量小阴毒,而不会真心服气。”
避寒钿(捉虫)
虽然杨愔以戍卫太皇太后娄氏的名义, 于晋阳留下五千禁军,用以辖制那里的勋贵;娄氏却以并州的兵力反制禁军,并在咸阳王斛律金, 安定王贺拔仁, 平原王段韶的护送下赶到邺城。
娄氏在邺居住的北宫,亦是孝瓘轮值的宫所。
未进宫院, 就听见里面有哀嚎之声, 孝瓘不知发生何时, 赶忙加快了脚步。
北宫正殿的殿门紧闭, 皇帝高殷立于阶下, 满面焦忧的望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十一叔高湜。
这时,自宫门跑入一老妇,扑在高湜身上便痛哭起来, 正是高湜的母亲游氏。左右将其拉起, 她便奔到高殷脚下, 哭道:“求至尊救救高阳王……”
高殷无奈的叹口气, “朕并不知十一叔犯了什么罪,惹得太皇太后怒责……”
游氏突然不哭了, 她对着高殷冷冷一笑, “先帝说得不错,陛下果然没有半分像他!今日若我儿死在此处, 大齐皇室便再无人肯助陛下!”
她话音未落, 正殿的大门突然开了,娄氏缓步而出,“他的高阳王府, 不知得罪了多少宗室朝臣,我杖责于他, 实则救他。你且带他回去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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