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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很美,朕纳了她,但她竟背叛朕,与那叛贼私通!昨天,朕突然又想起这件事,就砍了她的头,抽了她的骨!对了,还有诸元,别看他们现在乖顺听话,可他们都姓元啊,保不定哪天就会反叛……”他用手点了点高演,“朕记得你常山王妃也姓元吧?”
高演诚惶诚恐的施以大礼:“臣的妃子姓步六孤,乃父祖冒入元氏,请陛下开恩,赐其本姓!”
“朕开玩笑,你就信了?”高洋哈哈大笑道,“王卢崔李郑,朕遍寻豪门,都找不到王妃那般称你心意的女子了!”
高演如沐冰水,身体僵直,瑟瑟发抖。
“咦?怎么人不齐?”高洋伸着手指数了一遍,“永安王去哪了?”
“啊!朕想起来了!”他重重拍了下桌子,众人都吓了一跳,“最近不都在传言朕不在宫中吗?朕真的没在,朕骑着驿马去了趟青州,亲自把老三给带回来了!”
此时,甲士们将一个大铁笼抬上了殿,笼中缚了一人,浑身是血,面上尽是污泥。须仔细辨认,方能看出永安王高浚的样貌。
“他死了吗?”高洋问一同上殿的苍头刘桃枝。
“还有一口气。”刘桃枝答道。
“要不然……就放了他,可好?”高洋试探着问他的兄弟们。
诸王皆无声,唯长广王高湛呷了一口酒,轻声道:“猛兽不可出穴。”
高洋站起身,一步三晃的走到笼边,夺过刘桃枝手中的长槊,狠狠的刺向高浚,高浚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高洋拄着槊回到位上,手指轻轻抚过案头的琵琶,“你们猜猜,他所犯何罪?”
殿内静得仿佛连纤发落地都能听到声音。
“他斥责朕之左右,不给朕擦鼻涕!”高洋骤然狂笑,将那琵琶狠狠摔在地上,髀骨制成的琵琶分崩离析,碎裂一地。
“朕才是大齐的天子!而你们,都应该恪守人臣的本分,不要做出任何僭越的事来!不然,便同此琴,亦同此人!”
德阳殿的酒席散了。
半醉半醒的高洋望着呆若木鸡的延宗,招手示意他到近前。
延宗看了看一地的碎骨,摇了摇头——坐在那里的仿佛不是对他宠溺无度的阿叔,而是半人半魔的妖怪。
他年纪虽小,却嗜武好杀,手起刀落的事他不是没干过,但他杀的是仇敌,是男人,他无法想象昨日温/香/软/玉,今朝白骨为琴,只为着一个若干年前的荒诞理由?
“你来找朕有什么事?”高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肆州……”他试探性的吐出两个字,而后很快打了个结。
“肆州?”高洋把酒杯重重按在桌上,“朕昨天砍了州里那帮人的脑袋,刚又砍了宫里这帮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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