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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听后哈哈大笑,“长恭,朕问你,你那日跟乐城公主是不是头一遭?”
孝瓘的脸一下涨得通红,紧握双拳,指骨因用力而变得惨白。
“那便是了!”高洋和高湜同时爆发出一阵狂笑,“那就这么定了!乐城开国公了!
乐城开国公……”
高洋拍案大笑,几乎笑出眼泪。
高洋的笑声不止,孝瓘的谢恩不至。
清操侧头看了看身边那个低头闭目,肩背微颤的男人,手悄悄伸入他的衣袖,死命的扣开他紧握的拳头,触到那濡湿的掌心。
“谢主上的隆恩。”她伏地叩拜,朗声谢恩,尽管那声音淹没在魔鬼般的笑声中。
自邺宫出来,他们连夜往晋阳表谢皇太后和皇后。
静德宫奠笲时,宫人说皇后病了,不宜相见。
孝瓘却红着眼睛跪在宫门口不肯走,清操不明缘故,劝慰许久,他轻唤了一声“家家……”才缓缓起身。谁料这一起来,他竟抚着心口,呕出一口血。
清操吓坏了,奔过去扶住他,四下寻人去请太医。
静德宫的门忽然开了,自门内快步走出一人,清操还未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见他一把抓住孝瓘的脖领,在他脸上狠狠就是一拳。
“高孝瓘!你少他娘的在这儿装!”
孝瓘跌倒在地,半晌没有起身,清操挡在他身前,怒吼一声:“河间王!”
“你!”高孝琬看了一眼清操,面上的怒意未减,却也止了向前的脚步。
孝瓘歪头又呕了口血,草草用袖口抹净,推开上来搀扶他的清操,端端正正的跪在孝琬面前,“我本当以死相谏,却懦弱贪生,今日若能死在阿兄手中,必当无怨无悔。”
“死谏?”高孝琬嗤笑一声,“你怎么可能死谏?你侮辱家家,悖逆人伦……你不记得家家当年是如何待你的了?”
“我没有!”孝瓘抽出腰间宝剑,将剑柄交与孝琬,剑尖抵在自己喉处,“我若冒犯家家,你用此剑结果我性命便是!”
“你当我不知道高阳王府是什么地方吗?”孝琬的腕上用力,剑尖一点点侵入孝瓘的脖颈,“你是不是因为当年窃妻之事,一直怀恨在心?”
孝瓘默然。
“你果然知道!”孝琬说着,孝瓘的颈上已渗出血珠。
“我知道那件事……但我从来没有恨过家家……”
“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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