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 2)

  西南吉地,青幔为庐,一双红烛“嘶嘶”淌泪,高堂亲长们“上继宗庙,下启子嗣”的教诲言犹在耳,同牢合卺的繁缛礼节在乱中有序的进行,直到最后,侍女呈上一块白绸。

  “这个……”清操抬眼看看孝瓘,孝瓘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并不明白绸子的用途。

  侍女见二人不接,只得脸色微红的步至床边,端端的铺平开来,而后退了下去。

  “那个……那个……”清操站起身,若无其事的在屋内兜转了两圈,而后挪着脚步站定在嫁妆匣边,从一堆日常衣物中翻出一只卷轴。

  卷轴缓缓展开,清操的脸已如红布,她默默的将那画挂在正对卧榻的幔布上,哑着嗓子读起卷边题诗:

  “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手就在衣领边纠结,她不敢按诗所授褪了衣衫,更不敢回身,可心中却似有片羽毛,痒痒的上下拂动。

  她等着他说话,可身后竟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能再这么站着了,像块呆木一样,无论如何得回身看看……她鼓足勇气回了头,正遇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他用手支着头,嘴角微勾着,目光似透过她,直望着那幅画——

  他突然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墙边,一把扯下了那卷轴,狠狠摔在地上。

  清操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傻了,她噙着泪花,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乳母……送的画……她让我挂起来……”

  “哎呀!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她忽瞧见孝瓘的左腕上淌着鲜血,“是……是被什么划伤了?”

  她走过去,慌忙执起他的手腕,但见一片血肉模糊,细细端详,方见残缺不全的几个字——“约为瓘妻。

  清操对着那几个残字出了会神,轻叹口气道:“我帮你上点药吧……”

  “没事。”他抓住她的手臂,顺势将她按在床的围板上,镂字的手腕却在不住发抖。

  清操垫着脚尖,红唇欺近他耳畔,他本能一闪。

  眼望着星波流转,长睫低垂,孝瓘却是闭了眼……

  “长恭,你快要大婚了吧?”华林园的酒宴才散,皇帝高洋便一脸醺醉的对孝瓘道,“朕得替你父皇好好教导教导你……”

  孝瓘身为散骑侍郎,又正当值,自是不便推脱,只得随叔父出了永阳门。行数里之后,御驾至一大宅的门口,朱门金匾,端端正正的四个大字“高阳王府”。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虐文 先婚后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