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 / 2)

  骆影的生日是在三月初,冬春交际的日子。骆影对自己的生日不是很在意,他也没想到余明明在预谋些什么。他最近有忙碌的事情,他要收拾东西回学校了。虽然他其实并不想在这种心情还没平复的时候回去,但这种事没有他的决定权。

  东西不多,但事情麻烦,手续一堆,离开学还有一周,但得往返学校好几趟。周泽尧很自然地当了几天司机,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他如今对周泽尧这种有些强制性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样的照顾。

  他记得在他在周泽尧不由分说把他拉出去吃饭的时候问过一次。那个时候周泽尧正在看菜单,问他想吃什么,骆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他:“我们这算什么,你真的喜欢我吗?”

  如今他已经毫不顾忌谈及这些问题了。

  周泽尧头也没抬,专心研究着菜单:“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但骆影对此毫无印象,只能暂且当他在敷衍。

  在坐了三天周泽尧的车之后,骆影终于办妥了所有手续,只是还需要最后跑一趟,提前收拾点东西放宿舍里。

  骆影环顾了很久自己住了快两年的地方,发现要带的确实就只有脚下这些。他沉思了一会,最后带走了挂在门背后那条灰色的围巾。

  周泽尧没有意外地在楼下等他,而且和前三天一样,很有兴致地在对着他的车拍照。

  “能把卡宴卡进这俩倒霉树之间的,信我,这一片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周泽尧一边欣赏他的照片,一边对着骆影说。

  有卡宴的人这一片也不会有第二个。骆影这句话呼之欲出,但吃人嘴软,他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这条围巾应该可以物归原主了。”周泽尧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骆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就是我送你的。”

  “我当然知道,送这种玩意还不留名的也只有你了。”周泽尧一脸了然。

  骆影没来得及计较“这种玩意”的称谓,有点诧异地问他:“那你骗我?”

  “我想激一下你啊,我想就算你是牙膏,我挤一下你出来一点也是好的。谁知道你连牙膏都不如,你是明湖边上的金钱龟,戳八百年才挪个身位。”周泽尧边说边拉开了车门。

  骆影对这番比喻其实是不太认同的,他压根就没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人心目中原来是这番处境。

  他有一点不解:“你上次也说什么等我,为什么总是想...让我说这些?”

  “这有什么为什么,想听就是想听,”周泽尧开着车,转头看了他一眼,“我现在也想啊,要不你现在说一句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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