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 / 2)

  或许对自己来说,刚才的酒还是太勉强了。整个晚上骆影的头都晕得不行,场景像被撕成了碎片,胡乱地往他的头里塞,塞满了就溢出来,他也不知道他遗落了哪些片段。

  他只记得周泽尧的动作很温柔,很明显有克制的成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养成的习惯,骆影好几次想告诉他,没关系,不要控制,但他又开不了口。

  周泽尧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有温度的,不至于滚烫,但又很温暖。骆影对这样的温度着了迷,他无数次伸手去触摸它,触碰那些肌肉的纹理,顺着身体的线条从锁骨滑到小腹,像是画家在抚摸自己的作品。

  骆影也记得对方的声音,很低,又比平常更喑哑,周泽尧用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一只手顺着尾椎向下摸索,同时在他耳边轻声说:“平时沉默无所谓,待会一定要出声。”

  骆影忘了自己有没有听他的命令,他只顾着记忆他的感受,痛感,撕裂感,似有似无的快感;也包括一些零碎的感觉,譬如周泽尧牙磨着他锁骨的尖刻感,还有舔舐他测颈瞬间的酥麻感。

  在最后的时刻,他隐约听见周泽尧叫了他的名字,不是向来那句玩笑般的影哥,是很短暂的一声骆影。于是,在那瞬间,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有细碎的汗珠,他用尽全力呼吸,想把有周泽尧味道的所有空气都吸进肺里。

  从那个晚上开始,骆影心里开始轮放一句歌词。

  “如果开始是浪漫的,过程是浪漫的,那么结束时再悲伤再悲伤,它也是浪漫的。”

  他劝慰自己,他只需要把这些都记下来,那么无论对方在想什么,无论最后结局如何,他都绝不会后悔。

  他每想到这里,心情都会放松下来,以至于第二天看到余明明复杂的眼神,破天荒回给了对方一个轻微的笑。

  “恭喜你,得偿所愿,”余明明轻飘飘地说,“也恭喜我,养大的白菜终于有人接手了。”

  骆影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明知故问道:“他要不接呢?”

  余明明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骆影斟酌着自己的词句,“有过总是好的。”

  “小骆呀,”余明明叹了口气,“你干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吧。”

  骆影其实还真想过的,但现在还不行,他能回忆的片段还不够多,于是他顿了顿,对余明明说:“没事,不怕。”

  虽然他这句不怕说得斩钉截铁,但当骆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胡思乱想是肯定的,而且是愈演愈烈的,到最后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解决一个他之前特别在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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