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态(1 / 2)

  她生得明眸皓齿,陈丘原就不敢细瞧,此时更是涨红了脸,一个劲儿地摆手。

  “夫君,你也帮我劝劝陈大哥。”

  赵浔冷沉的面色霎时化了冰,将香气扑鼻的纸包绑上牛车,淡声道:“承蒙令堂照拂,我娘子昨夜方能睡得安稳,也多亏陈兄相送。他日若途经丛岚,我夫妻二人再登门拜访。”

  言辞恳切,陈丘终于不再推拒,驾着牛车涌入清晨熙攘人群之中。

  虞茉收回眼,歪着头问:“有心事?”

  方才某人神情淡淡,吓得当铺掌柜都不敢抬价。

  赵浔否认:“没有。”

  她将信将疑,目光投向一旁的成衣铺:“我们去买几身换洗衣物罢。”

  谁知赵浔握住她的手臂,并未用力,却足以令虞茉感到惊讶。只因他素来恪守规矩,从不主动有肌肤之亲。

  漂亮的桃花眼略微躲闪,他为难道:“是……虞姑娘的银钱,不必为我张罗。”

  “还当要说什么呢。”虞茉嗔怪道,“待接应你的人来了,还我便是。”

  于是,堂堂大周朝太子,生平第一次用了女子的银钱。

  心中五味杂陈。

  他愈是窘迫,虞茉愈发得趣,故意揶揄:“我的未婚夫上阵杀敌都不怕,倒是怕极了‘古人云’。”

  却也不知哪句话得罪了他,赵浔掀了掀眼皮,又恢复疏离姿态。

  虞茉瘪瘪嘴,暗道男人心、海底针。

  时近正午,日头逐渐毒辣,二人寻了一间客栈。因她绾了妇人发髻,与赵浔也不似兄妹,店小二给了一间天字房。

  赵浔难得沉默,进了屋,方出言解释:“天字房宽敞,我今夜可以宿在外间的榻上。至多后日,会有人来接应,届时再分房。”

  她随口问:“为何如此笃定?”

  “你试衣的时候,我燃了信烟。”赵浔闩上门,又将屏风横在中间,耐心地说与她听,“可曾注意到午时三刻,北向有一缕蓝烟?正是我的人在回应,顺利的话,夜中会寻至此处。”

  “哦。”虞茉微笑,“没有注意。”

  “……”

  见赵浔语滞,她勾了勾唇角,打量起四周。

  外间有一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往里是圆桌并两溜小杌。绕过屏风,视野豁然开朗,左是黄花梨罗汉床,右是金丝楠木拔步床,靠窗还有一鸳鸯浴桶。

  嚯,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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