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1 / 2)
纪刚还在窦家后院的椅子上,躺着喝茶。
白云悠悠,后院种了几棵竹子,风一刮,哗啦作响。
天色瓦蓝。
微风拂面。
昏昏睡去,嘴里念叨着:“这才叫生活啊。”
“大人!”
有锦衣卫哭丧着脸道:“大人!公子被赵王打了……”
纪纲豁然起身,面色难得凝重起来。
“说!怎么回事……”
想起之前对这位赵王的观感。
疯疯癫癫、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公子……看上一位刘家妇人,上手被沈炼阻拦,不敌、公子偷袭捅伤沈炼的腰子。
赵王为沈炼出头,三刀拍在公子脸颊,牙齿都掉了三颗、当场就疼得、站不起来了,后被赵王逼迫其中一位公子心腹,也同样让心腹捅伤公子腰部。”
纪纲:“……”
“畜生!愚蠢!”
看来这事,真不怪人家的赵王,纯粹就是自己沙雕儿子,故意挑衅。
可……理是这样说,纪纲看着周围锦衣卫都在看着自己。
面色莫名。
大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就算错在自己,可你赵王将老子的脸面踩在地上反复揉搓、是什么意思?
这次要是自己装孙子,以后的人还怎么带?
自己……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啊。
堂堂镇抚司三品的指挥使,哪怕是朝堂六部、内阁也要给三分薄面。
纪纲平静道:“那混账,人没事吧?”
“公子……没事,主要是捅到腰子的那一刀。”
眼前不苟言笑,不到四十岁的汉子,平静道:“咱们诏狱关押的建文余孽还没移交到应天府牢房吧?”
手下似乎意识到什么。
“还没,就在这一两天,还在走公文。”
纪纲平静驱散身边人,只留下一人道:“让他们拖一拖、寻机会与那些余孽做个交易,只要他们能咬死此次刺杀事件,是赵王做的,本官可保他们几人中的一人性命。”
手下瑟瑟发抖!
指挥使大人挺狠毒的啊。
“是。”
纪纲目光深邃,看向悠悠白云,自语道:“赵王爷,好好的当你闲散王爷不好嘛,为什么非要跋扈动我的儿子,不给老夫一点颜面,那你就别要颜面了……”
“王爷又如何,牵扯反贼,老夫倒要看看陛下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而此时的大狱。
锦衣卫已经悄悄将纪纲的想法与几人一说。
老者和书生对视一眼,看向满身伤痕的孙若微。
轻轻点头:“可以。”
孙若微摇头道:“爹,没有任何意义,咱们是阶下囚,没有筹码,就算将赵王拉下马,我也不能活,让人保守秘密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人。
爹!你信纪纲嘛?”
老人黯然点头。
锦衣卫汉子笑眯眯道:“你们只有赌的成份不是嘛,是抓住唯一逃生的机会,还是死扛到底,诸位自己考虑吧。”
故作平静离开。
老人道:“我可以答应,但我要见当日闯进古玩店的年轻人,小女只信他的约定。”
孙若微恍惚一阵。
脑海中浮现那年轻人英武俊朗的皮相。
汉子嗤笑道:“算了,等死吧。”
开玩笑,这等机密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让太孙掺和进来,死上加死吗?
老者见人走得坚决,无奈叹息道:“算了,赌一把。”
“笔拿来。”
那人笑眯眯道:“识时务。”
一刻钟后。
心腹走到纪纲面前。
“大人,处理好了,这是口供!”
拿出一张摁上指纹的口供。
纪纲笑眯眯,脸颊上的肌肉抖动一番。
“王爷又如何,沾惹上建文二字……真的会死人啊。”
“走,让锦衣卫押送银两一起入宫。
江南水灾,正好给陛下解决一下心烦事。”
“是!”
心腹心情大好,感觉生活越来越有奔头了。
接着问:“那牢里的女子呢?他们非要亲眼看着女子没事,等出去看到书信,才会坚决咬死赵王,不然等入宫见陛下的时候,说会反水。”
纪纲扫了他一眼,冷嗤道:“你是白痴嘛,自然是等把人交到太孙手上的时候,这仨人必须要一块走黄泉路。
不然,死的就是老夫了。
去寻一队杀手、到时候打着赵王的旗号……”
手下恍然,点头伸出拇指、赞叹道:“高啊,大人真是高啊,一石二鸟。”
……
宫中。
朱棣正在和发愁水灾安置百姓的事情。
到处都要钱。
钱钱钱,当皇帝这么麻烦,朕就应该,现在把位置直接甩给太子。
朕做大明的北伐兵马大元帅!
只打草原鞑子!
政务什么的,朕真的好烦!
永乐帝一脸被掏空、疲惫的样子。
“王忠!纪纲怎么还没过来,有四天了吧,还没点清窦家的财产?”
“是啊,陛下。”
朱棣咧嘴一笑。
“好事啊,这说明——窦家的家底是不是很厚实?”
“就是老三那边,怎么这么拖拉,我估摸着,刘观和吕熊家底两家家底,比不上窦家这种专门发国难财的豪商!
你觉得呢,王忠?”
“老奴也觉得这样,这两人毕竟经历高皇帝的时代,知晓贪腐的下场。”
朱棣忽而想起一件事。
“老三派人去福建的锦衣卫回来了嘛?”
“没收到消息。”
这时候,有宫人过来悄声道:“陛下,纪指挥使觐见。”
“宣!”
纪纲面容平静、步伐坚定走过来。
“陛下,窦家银两全部在外,这是登记的册子。” “快呈上来,纪纲你很好,比老三动作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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