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0(1 / 2)

“酉时了!”

镇抚司衙门人仍然在工作。

看着时辰。

朱高燧耳边【叮】一声。

然后他起身站起来,将遮盖在脸上《论语》拿走。

【奖励明末三甲进士真题卷】

微微疑惑,这?

我又不考科举。

忽而有了想法。

神色微动、可以好好地、操作一番。

随后他轻声道:“下班!”

那些锦衣卫还在忙碌。

朱高燧摇头道:“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然后对还在忙碌徐妃吩咐道:“这些人都安排、在王府外面的仓库里边,先凑合住着。”

孟庆、朱勇开始忙碌给这些人登记造册。

防止出现一些奸诈之徒,混迹其中。

而那些工人,还在试探问道:“现在天色还早,能不能在干一会儿?不然就算是吃饭也是心里不踏实……不然、俺们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吃白食。让主家吃亏。”

朱高燧微愣。

一天十文的工钱,四个时辰的工时、这些流民把自己当成大善人。

朱高燧摇头道:“算了,本王心善。”

流民点头,“殿下大好人啊,大善人。”

朱高燧:主要是若是我要求阁下一天工作六个时辰,就你们那瘦巴巴的身板,万一猝死。

老头子还不得找我拼命,说我苛待百姓。

外面忽然传来哭天抹泪的声音。

“姐夫殿下!姐!我摊上大事了!”

一道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突然从外面蹿过来。

徐妃疑惑道:“到底什么事?”

胖少年哭诉道:“窦家混蛋啊,不讲道义!

为了想要将咱家布行给踢出去,弄死我,都他娘是狠人啊,宁愿丢了一条活生生的命,也要钉死我!”

“姐夫殿下啊,窦家失去的是一条命,布行丢的可是姐夫的脸面啊啊!”

絮絮叨叨说了半晌。

旁人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都什么啊?

徐妃蹙眉道:“小参子你来说!”

“是。王妃,窦家说咱们布行在江南卖得粮食价格低,给了一万宝钞,让少爷让步,还言语威胁自己上面有应天府和都察院的关系。

少爷不愿意,而窦家过来的其余少年人,似乎有意捣乱,眼看打起来。

他们人多势众、俺们一看不妙,在护卫的保护下,仓皇跑下来。

刚跑下楼。

啪叽,窦少爷从楼上摔死了!”

众人恍然。

孟庆听了一耳朵。

“殿下,窦家,莫非是素有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的,窦家?

这家可不一般啊。

人人说大善人,接济穷苦百姓、修桥铺路、给乞丐剩饭剩菜、捐建偏僻山村的学堂。

前朝的时候,被当时的皇帝还树立为良善之家的典型啊。

高皇帝也称赞,此家大善。”

徐妃素白的脸蛋,忽然阴沉起来。

呵斥道:“子玉,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莽撞,窦家说的即便难听,你就不能假装顺从,回来和殿下商量吗?

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没收住脾气,呵斥对方,这才给了窦家随从激化矛盾的机会?”

“姐!我没有……没有……没……”声音越来越小。

“姐,听我解释,那家伙太嚣张了,不过是一占了先机,累积起来的商贾,就敢蹬鼻子上脸,还说我不合作,就曝光布行私下采买流民的事情,话很难听……”

朱高燧:“窦家与谁有亲戚?”

徐斌:“窦家与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刘观有姻亲,是窦慎格的老丈人。”

朱高燧又问:“我伤了脑子,记性不太好,谁能与我说说,鼓楼大街,忘忧阁属于上元县还是江宁县?”

孟庆:“殿下,上元县。”

朱高燧点头:“子玉,你现在,去上元县自首,就说窦家子死亡与你无关。

听闻县令大人断案如神,特来协助大人断案!

孟庆,你带着十人,将他护送上元县的牢房,住在那里。

听好了,不管是谁来提人,就只有一个诉求——命案是在上元县发生的,与应天府无关、更与刑部、都察院无关,任何部门、越级提审,与程序不符!

你们这些衙门,平日里积攒的案件如山堆,怎么这般闲、专门盯着小案子,是何居心?”

“朱勇!你带着一队人马,跟我一起到窦家,抓人。

子玉!告诉我,窦家的粮食卖多少文?”

徐斌懵逼听到朱高燧的安排,险些哭出来:“姐夫殿下,你不爱我了吗,这是要把我扔出去吗?

都察院刘观的女婿,那帮疯狗真的可能撕掉我……生吃了的啊?

姐夫殿下,再爱我一次!嗷!”

徐妃上前给少年一个沉静的巴掌。

啪!

“子玉!你清醒一点,要是殿下放弃我,怎么可能还让孟同知保护你?”

少年果断收声,脸上的红印火辣辣的,龇牙道:“窦家那倒霉蛋告诉我,窦家粮食五十文、个别地方卖到七十文一斤,这还是咱们这次参与竞争的结果,我估摸着,要是没咱们掺和进去,窦家卖百文也是有可能的……”

此言一出。

众人愕然。

孟庆嗤笑道:“好一个积善之家,可笑啊。”

徐妃静静看着王爷的点兵点将,忖度道:当真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

其一,徐斌入上元,阻止其余衙门抓捕,如都察院、应天府、屈打成招。

其二,先发制人,动窦家,寻找窦家内部动手的证据。

手段之雷霆。

……

窦家掌舵人,窦明原本在院子里喝着茶,悠哉晃着椅子。

管家站在一旁开始汇报近一个月粮食售卖情况。

试探问道:“老爷,最近上面一直在严查倒卖粮食的商贾,咱们要不要先停下来吧,风头太紧了!

我实在担心、当今陛下如高皇帝一般最是反感商贾逐利过甚!

我……实在担惊受怕、这些日子,入睡极为困难,一点动静就被惊醒,一夜、也不知道醒了多少次……”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平静道:“那不是挺好得嘛,现在不趁着下面灾民遭灾,好好捞一把,不狠狠刮他们一层血肉、老夫还是个人嘛?”

管家:“……” 外面哭哭啼啼传来少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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