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犹如雷劈,兰粲呆了:“你诈我?”
“因为好奇。”苏澈抽回了那张信纸,转头对她说:“看来你对我也很好奇。”
看来你对我也很好奇。
兰粲呈大字型瘫在床上,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独墙缝中透进来零星月光。
被看穿了。
结果就是一夜没睡好觉,
康哲第二天眯着眼一脸坏笑地来药房找她,就见她一副被人吸干了精血的样子。
“你这是咋了,思春的少女不应该是这个状态吧。”
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兰粲很哀怨:“闭嘴...都是因为你。”
“我咋了。”他斜倚在柜台上,挑了挑眉毛,“原来隔壁新来的男生就叫苏澈啊,你不厚道啊,这都不分享一下。”
兰粲拿出一支黑笔,作势在脖子上划拉两下,语气凶狠:“大家都只是朋友,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康哲点头笑笑,嘴边的小酒窝显得贱兮兮的,随后拿出一张票。
兰粲低头认真记账,瞄了一眼,继续笔下的动作:“这什么?”
康哲弹了弹手里的票:“过两天县城里赶集,也办画展,我阿爸搞了几张来。”
“邀请我啊。”兰粲笑着抬头。
康哲单手托脸,似乎很期待她的反应:“那可不,也邀请了我新交的朋友。”
笔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兰粲看他:“你故意的。”
“看你怎么想吧。”康哲把票拍在玻璃台面上,“后天早上八点,公交站会合哦。”
像一阵风似的,康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兰粲分了两分余光喵向台面上的票,拿起来仔细地翻看两面,用力地弹了一下。
她出门不多,去县城也大多都是和兰爸一起,这次,倒也莫名地有些期待。
后天清晨,兰粲早早起床,收拾自己,她怕冷,简单披了一件小外套,内里是简单的长裙,青丝扎起,露出雪白的脖颈,看起来纤瘦又干净。
和兰爸打过招呼,她背着小包走出家门。
四处都是山和田,自从通了公路,公交车也普及起来,不过上一站到这能有两公里远,平时也很少有停留的车辆,显得这个公交站意外的孤独且空旷。
有几个老婆婆拎着塑料水桶或站或坐,看来已经等了蛮久,而兰粲是唯一一个年轻人。
她攥着背包的带子,显得拘谨又老实,老婆婆的眼神时不时在她身上流连,怪紧张的。
幸好没站一会,苏澈从远处走来,身高腿长,径直走到她身边。
阿婆们的目光又多了点什么。
不远处有嬢嬢起床烧水,喊自家孩子吃早饭的声音,兰粲才突然想起来,兰爸给她的糯米饭还在背包里。
她脱下背包,把糯米饭掏出来,这是兰爸自己做的,料很足,巨大一个。她把糯米饭举到苏澈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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