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2 / 2)

“若想人不知。”他从容抬眼,“道理不必我多说,萧原朔,做都做了,不承认有何用,她早晚会知道的。”

“那就晚一日是一日吧。”萧元野没心没肺地笑,往后一靠,神色懒洋洋的,指尖抵着下颌,“季兄,我找你,也并非完全没有正事。”

季雁庭淡淡将酒盏往桌上一搁,打起精神:“说吧。”

“你觉得,如果她临时反悔了我怎么办啊?”

“……萧原朔,成亲前别让我再看到你。”季雁庭终是被他惹恼,拂袖起身。

然而余光掠过身后窗扇,他正欲按捏眉心的手一顿,转头若无其事道:“萧兄,你那小夫人大概是要被欺负了。”

话音未落,对面一阵风似的没了影。季雁庭无声摇头轻叹,慢悠悠抚平衣袍褶皱,抬步出了厢房。正要下楼,一个跑堂的小伙计笑嘻嘻迎上前。

“公子,先结了账再走吧?”

季雁庭一怔,全然没了清贵端方的君子风范,整个人呆若木鸡。半晌,无比心疼地捂着荷包,怒气冲冲朝萧元野消失的方向嚷嚷:“萧原朔!说好这顿你请的!”

“这只镯子,谁给你的。”越菱枝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坠,像坠入一潭冰水,冷得她攥紧了手指才能压抑住身体的轻颤。

她死死盯着那只梅花镯,眼眶酸涩,面前闪过深深浅浅的暗红色阴影。

这是阿娘死前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是她的嫁妆。如此珍贵,怎么能随便套在江夕凝腕子上?

她抑制着失态,一步步走近:“这是我的,江家连一只镯子都要抢吗。”

江夕凝没想到她如此在意这个镯子,直到看见越菱枝髻边珠簪,才恍然大悟,指甲刮过镯面精美的花纹,咯咯笑起来:“啊,原来这是你的嫁妆。”

她语气恶劣:“我说这镯子怎么这般碍眼,原来是你的东西,早知道就该打碎了再带来。”

越菱枝被她指甲划过玉镯的尖锐声响刺得耳膜发疼,放重了语气:“把镯子还给我!”

“我偏不!”江夕凝耀武扬威抬起手,腕上玉镯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两圈,迅速收回去藏在袖中,冷笑,“我是当朝驸马的亲妹妹,爱戴什么戴什么。你一介下堂妇,不知从哪偷来的脏钱开了间小铺面,也配大声跟我说话?我看你是忘了先前那一巴掌的教训了!”

她说完,不等越菱枝反应,忽然高高扬起套了镯子的手,掌风凌厉,劈头盖脸朝越菱枝挥来——

竟是还要再扇她一耳光!

越菱枝正要偏头躲过,风声猎猎,电光火石之间,江夕凝的手落下,眼看要碰到她,手腕瞬间被一股力量扼住,动弹不得。

一柄冰冷扇骨重重敲在她腕骨上,坚硬如石。横在她与越菱枝之间,将她的力道生生推了回去。江夕凝惨叫一声,实在是痛得厉害,猛然收回手,一边揉着浮现的红痕,一边咬牙切齿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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