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荣归故里4（2 / 2）

说罢嬴政拿着令牌走向了驿站，很快就带着陈晨曦坐上了一架驷马之车，一路向西。

每到一个驿站，便换上四匹新的宝驹，马匹的品质均为上乘，不过八日便从西安到了那陇南，到了那汉水之畔。

走下马车看着那数百年如一日流淌着的汉水，嬴政撇下了一众驿站带来的随从，独自站在汉水之畔。

“你应该知道寡人的身世，寡人出生在那赵国邯郸，但这陇南才是寡人真正的家乡，看那汉水对岸，那是寡人先祖的安息之地，只有到这里，我才会觉得我只是那秦王。“

“寡人说的这些你大抵都知道，寡人的祖是给那周天子养马的，后来那周天子让我们向东，跟那群蛮子争，赢了建国，输了就死，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后来那周幽王无用，被那东戎蛮子打得东逃，寡人先祖秦襄公护驾有功才算是争下了我大秦的崛起之本，可以说是大秦男儿的热血换来了我秦朝如今的强盛。”

“难怪，沿途驿站中的马匹品质都不差。”

陈晨曦喃喃道，打断了嬴政的自言自语。

“哦？你知道如何培育良驹吗？”

“这个……我倒也没学过……”

嬴政笑了笑，此他并不像是君王，更像是一位知无不言的大哥哥。

“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简单的强者生存，弱者杀掉。对于我秦国而言也是如此啊……”

“当初周天子不仁，让我秦人独挡西面，而中原那魏国赵国却总是在找我大秦的不自在。秦人若是稍稍懦弱些，便成了那被淘汰的弱驹。”说完嬴政便沉默了下来，像是在回忆那段不堪岁月。

而陈晨曦也是不说话，因此场面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沉默。

“陛下是觉得中原诸国不义，认为只有严刑峻法才能让诸国百姓臣服？”

“你倒也懂寡人心思，你不是还不清楚寡人将那十二万富户迁至咸阳的最后一层意图吗？其实完全是出于我的个人意愿。”

“寡人想让先祖们看看，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那些曾经与我大秦不对付的，统统成了寡人眼下的布衣百姓。寡人也想着有一天能荣归故里嘛。”

“陛下今天一直在说自己是寡人而不是朕呢……”

“对！寡人到了这里总会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寡人的先祖亦是，都是那孤家寡人罢了。”

“到最后终于是一统了那六国，却还要疑心那六国余孽的反扑，你知道寡人为何不娶那王后吗？”

“陛下担心您在乎的人受波及……”

“倒也不算太笨，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会真正成那独身一人，倒是你这个特殊的玉玺，能陪着寡人说说话。”

“陛下还是决心严刑峻法？”

“不！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有道理，但在除尽那六国余孽之前，严刑峻法仍是最好的治国方法，陈晨曦，我那丞相李斯虽然有才能，但朕始终信不过，倒是你，不知怎的，总让我安心。做朕智囊吧，助朕将那万世大秦变为现实。”

嬴政手中的玉玺散发出了一阵阵的温热，陈晨曦身处其中只觉得激动。

公元前221年的某一天……三十八岁的嬴政站在秦国先祖的陵墓之前，手中紧握着那代表秦朝集权的传国玺，看着滚滚而去的汉水，百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