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苍穹之下3（2 / 2）

而我们这些被称为‘苍蝇’的人也有很多，有三五成群，报团取暖的，也有单打独斗的。

时间久了，有些被‘苍天之下’的围捕杀害了，有些逃离了圐圙台，当然也不断有从外面逃进来的…

所以，你看，圐圙台不止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的人烟稀少，反而还热闹地很呢。但不论是谁，有一件事情都不会改变，那就是饥饿，永久的饥饿！

你知道吗？在这里，阻碍着人类强大的原因，其实不止是缺乏进化药剂，还有饥饿呀！”

大致介绍完圐圙台的情况，如是仰头问段星痕：“那么，知道了这些，你还愿意优先和我们交易吗？”

段星痕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情况，那时候，他兴致勃勃地抱着发大财的心思来到这里，结果刚一冒头就陷入了两伙人的枪战中。

当时，有一颗子弹甚至就是擦着他的耳朵从身后飞了过去，然后击中了一个人的脑袋的。亲眼看着那人的脑花子在空中飞溅出一朵莲花的形状，段星痕当时差点儿吓尿了，二话没说直接就拍着胸膛喊了一句“回归！”

回到地球的他，连续好几天都觉得自己的耳朵上热乎乎地，仿佛粘连着不知名的糊状物体，恨不得一天洗一百次耳朵！

现在想来，当时的场景弄不好就是那一群叫做“苍穹之下”的疯子正在追捕所谓的“苍蝇”呢。

收回思绪，段星痕并没有直接回答如是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一个疑问：“能告诉我你们有多少人吗？”

他知道这样的问题很冒昧，因为在任何一个存在着斗争关系的世界里，事关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的底细问题必然都是忌讳。

“我们人数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一帮子老弱病残。”

如是自嘲地指着自己和如玉对段星痕说到：“不然你看，像我和如玉这样的怎么都能算作主力呢！”

段星痕知道人家这是不愿意细说，于是也不纠结，转过话头又说到：“如果你们没有死的话，我会尽可能地保持和你们的交易关系。”

又说：“但有一个前题，你们要替我保守秘密，能做到吗？”

这原本是一个合情合理又简单的要求，按理说哪怕段星痕不说他们也应该遵守的，但很意外的是如是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见此情形，段星痕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该不会这小孩想以自己的秘密来敲诈自己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段星痕做好了一拍两散的准备。但见如是扭捏地说到：“我们瞒不过大姐头的，因为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这才才明白如是并非不想为他保守秘密，而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哦？”

段星痕疑惑地问：“你们这个大姐头很聪明吗？有多聪明？”

事涉身家性命，得知自己最大的秘密即将要被一个聪明绝伦又完全陌生的人掌握，这无疑是一件令人非常不安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上心。

同时他也很好奇，想知道这个被如是觉得聪明到在她的面前，连仅仅只是隐瞒一个人存在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的人，到底能聪明到何种程度？

说起所谓的大姐头，如是的眼神里亮起点点星光，满脸都是崇拜地说道：“我们大姐头她……”

时间慢慢流逝，通过如是的讲述，一个才华横溢又充满了悲情色彩的天才少女形象在段星痕心里逐渐鲜活了起来：

第一个察觉到“苍穹之下”的野心，并果断做出应对措施的人；不需要任何内部消息就能精准地判断敌人的行动的人；带着一帮子老弱病残和“苍穹之下”的疯子们周旋了两年多，还能保持着所有人一个都没死的人；能够通过自创“功法”调节一道三阶进化药剂副作用的人；精通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生物医药、电子科技、机械、农业……能够手搓各种精密仪器，是目前已知学问最渊博的人；最最关键，她还是一个至今为止仍然对所有同类努力保持着基本同情心的人……

说实话，如是说的话，至少在涉及到他那个名叫“慧慧姐”的所谓大姐头描述方面，段星痕是不敢尽然相信的，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完美的人存在。只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情况自己拿如是兄妹也没辙，于是只能无奈地说到：“那就除了你慧慧姐，别人一个也不能透露，能做到吗？”

“我保证！”如是举着右手做发誓状保证着。

然后针对段星痕“只要你们不死”的话予以回应：“而且我们一定会努力活下去———至少在你强大起来之前！”

……

这一夜，来自两个世界的三个人，在一间破败的地下室，达成了一项简单的口头约定。但不得不说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约定，其实初步具备着伟大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