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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血脉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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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地敲了敲门,在得到许可后以完美礼仪走入房间、向一脸温和的Vongola第九代教父行礼的少年,所有的动作,都标准的可以与教科书上的每一句话相契合。

  即使——温文有礼,而又疏远。

  微微叹了一口气,九代首领展开一个微笑,像是在庭院里晒太阳的任何一个普通老人一般捶了捶腰,环绕在身边的威严气势渐渐淡去,对面前笔直站立的少年和蔼说道:“你来了,纲吉——坐吧。”

  少年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侧身坐在椅子三分之二的地方。

  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九代首领头疼的把手抵在太阳穴上,轻微的揉了揉:“纲吉,何必那么见外呢?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就把Vongola当做自己的家不好吗?家光一定也会高兴的。”

  在那样疼爱中又带着一丝如同家人般轻微抱怨的目光中,少年终于还是抿了抿嘴唇,向后懒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以一种在外人眼里已是对教父不够尊重表现的姿势:“九代爷爷,叫我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继承黑手党的……”

  老人仔细端详着棕发少年,和蔼目光之下是浸淫于权利顶端多年的犀利和敏锐,在清清楚楚看到镜片后少年金棕色瞳仁里仍旧如同以往般没有丝毫对于权利的渴望和动摇之后,老人除了暗暗赞叹这不慕名利的清高,更多的,却是对于眼下僵持局面的无奈和苦恼。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的呢。

  明明有着绝佳的潜质,却拥有一副安于平和的心态;明明是一个天生就适合于领导位置的人,却非要把自己今后的道路往研究员的方向扯去;明明就并不排斥地下世界的黑暗……

  哦,也许是有些排斥的。

  老人眯了眯眼,遮掩住眼睛里一瞬间闪过的深思。

  他清楚的记得,在泽田纲吉六岁那年曾经发生过的、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突然昏迷。

  那个时候,由Vongola秘密派去的医护人员就曾说过,就这个预定的未来继承人的精神波动来看,似乎是与某个幻术师的精神世界强行联系了起来。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一面安抚着焦虑的家光和泽田奈奈,一面将瓦列安的雾守玛蒙派去,稳定着纲吉的情绪。

  但是,那一段时间里,即使处在深层次的昏迷中,孩童精致的小脸,依旧痛苦的皱在了一起。

  由于担心强行解除精神联系会导致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在将近一个月的焦急等待之后,他们才终于等来了那孩子清醒的消息。

  即使……那之后无论他们怎么诱导,幼年的纲吉都不愿意说出那一场漫长噩梦的内容,并且有较长的一段时间,都处在阴郁和沉闷中。

  ——原先并没有怎么在意,以为只是地下世界幻术师的精神污染所带来的冲击罢了,现在想来,似乎这就是所谓的突破点?

  ——在泽田纲吉六岁的那年,他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思绪在瞬间转了一个弯的Vongola九代首领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鎏金瓷杯,悠闲惬意的小口抿着伯爵红茶。

  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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