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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用过晚饭,泰山李阀这一代族长,由河煌郡太守任上归老的李玉林收起怎么也读不进去的书,今日不知怎的,心神不宁,便想早些睡下。

刚要呼唤仆人准备热水净面,外边便传来管家李纲的声音,有些急促。

李玉林眉头微皱:这老奴,平日最重规矩,怎么今日有些失态?

出来书房,正看见管家急匆匆的到了跟前。

“李纲,何事如此慌张,可还记得你这个纲字是怎么讲啊!”

李纲自小跟在老太爷身边,平日最重纲常规矩,今日却完全顾不得了,上前凑近了小声说道:“京城文启先生送信来了,秦家小公爷正候在前厅,请了老公爷的将旗,两日疾驰,下了马站都站不稳了!”

李玉林心中一紧,这是何等大事,居然如此操作?秦家虽是父子,可这将旗却不可乱用,尤其是涉及到神策这种王驾亲军,此乃逾越!

“快带我去!”

“老爷,小公爷说事关重大,还请慎重,需得找个隐秘处。”

“那你请小公爷来内宅我的书房!”

不多时,秦小公爷便被老管家和李府大公子李文耀二人搀扶着进来,见了李玉林,秦小公爷不顾血肉模糊的双腿,就要上前跪拜。

李玉林连忙伸手扶住:“飞鹏,好孩子,好孩子,无须多礼,快坐!”

秦飞鹏也知道此时没空客套,便由着李文耀和李纲将他安顿在躺椅上,李玉林贴心的拿来自己平时用的软垫,帮秦飞鹏垫住腿。

秦飞鹏二十七岁,体型匀称,双腿略弯,一看便是从小骑在马背上的,拱手行礼:“世伯,事关重大,容小侄放肆,请屏退周遭诸人!”

李玉林对李纲使了个眼色,老管家拽了拽尚有些迷惑的大公子,不容他询问,拉了出去,找来护院头领:

“老爷书房五十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靠近者杀无赦!”

那头领本就是军中都尉出身,惯是执行军令的,点点头,吩咐手下四处警戒。

书房内,只剩李秦二人。

“飞鹏,何事如此紧急!”

“小侄也只略知一二,只听文启大哥说宦党要动手了!”

“宦党这些年积聚力量,想来动手也正常。”

“不,世伯,此次宦党是冲着巧奴儿来的!”

秦飞鹏急得顾不得疼痛,站了起来。

“嫣然!?”

李玉林满脸惊讶,疑惑的看着秦飞鹏。

秦飞鹏说:“世伯,非是我揭您的伤疤,数日前,观星枢机处书案司小吏田一博上疏,说解开六年前月天降大星的隐秘,言有逆天之子降世,将祸乱中原,并提交母体生辰八字,无不与巧奴儿吻合,再加上…”

秦飞鹏此时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再加上嫣然未婚产子,这就证据确凿了!”老李此时声调都变了,话语透着丝丝寒意。

秦飞鹏点点头,一脸凝重。

“枢机处张乘风没有阻拦?”

“张乘风怕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呢!”

秦飞鹏边回答边从怀中取出带着火漆的信件,双手递给李玉林。

李玉林验看了火漆,打开信件,一目十行。

“看来是早有准备,这奏疏是通过宦党直接呈送给王驾的,虽是宵小行为,却不得不说是一步好棋,哼,这些阉人,当我世家门阀是三岁的孩儿么?”

“飞鹏,你一路辛苦,伯伯我在此谢过,虽然情势紧急,但你这消息送的及时,我们还来的及。”

“世伯,如何应对?”

“无他,釜底抽薪而已!”

秦飞鹏倒吸一口凉气。

“飞鹏,我知道你自小爱慕嫣然,虽然你和她父亲平辈论交,可那是两家世代的情分,无关伦理,原本想成全了你们。可她却未婚先孕,再无做你秦家长熄的资格,若为妾,她却不舍得那个孽种,哎~”

“世伯,没有别的办法么,巧奴儿她,现在可好?“

“我原本想让她从此隐姓埋名,了此一生,可这一时心软却留下好大破绽,这不是我李家一家之事,我等门阀看似强大,却早已为王室所忌,你以为宦党内官代表的是谁?“ 李玉林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语气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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