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银钱收益57(2 / 2)

然而,曲瑞话锋一转,正色对张天仁道:"大人,我意已决,欲辞去巡检之职。我之心,始终系于军旅,渴望那纯粹的军旅生活,晨昏操练,汗水与荣耀并存,而非此间算计银钱之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往昔军营生活的深切怀念,那份对简单与纯粹的向往,让人动容。

张天仁深知其意,颔首赞许:"曲瑞所言,正合我心。军人不应沉沦于商贾之事,我已有所筹谋,定不负你等军人之志。"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透露出对部下成长与未来的深切关怀。

随着银子的到位,一切似乎都变得更加顺畅。众人跟随张天仁步入典史衙门,只见新任典史张世福,以试百户之身兼任此职,英姿飒爽,立于门外,向众人致意。他的到来,如同为这方土地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正如历史上那些以武止戈、守护一方的典史前辈们一样,张世福也将以自已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

"禀大人,方家集本月账目已清晰无误,三座繁华赌坊,十七家酒香四溢的酒楼,以及遍布街巷的大小饭庄过百,加之绸缎庄、布行、南货铺等琳琅满目,更兼过境盐商所缴之盐税,总计已逾一千三百两之巨!"张世福面露喜色,这银钱滚滚而来,仿佛是自生金树,轻松至极。

无须大人亲力亲为,各商家皆自觉遣人送银上门,唯恐怠慢。偶有拖延,只需亲丁队稍作探访,商家便立时毕恭毕敬,银两奉上,毫无迟疑。这等景象,若置于后世,或可比拟为“保护费”,但在此大明,却是名正言顺的商税之征。

谈及大明税制,确是别具一格。宋时工商昌盛,税赋颇丰,反观大明,却以农税为重。太祖高皇帝立国之初,秉持“士农工商”之序,重士尊农,工匠商贾则位处末流,饱受歧视与压制。然世事难料,洪武之后,商贾之势渐起,虽屡遭打压,仍能逆流而上,财源广进,而农人则多困于田畴,收入微薄。

制度之弊,致商人虽富,却难为国家所用,商税虽轻,实则收效甚微。譬如淮安、扬州及江南诸税关,明初年收不过数万,至清则骤增至数十万两,差异之大,令人咋舌。

然商税之外,尚有诸多杂费需商家承担,如城市安防、更夫雇佣等,更有地方公益之需,由士绅、典史、总甲等共议分摊。如此,银两之收,亦非全然无据。

往昔冯三宝在时,敛财扰民,名声狼藉。而今,亲丁队驻守方家集,治安大振,小偷小摸绝迹,无赖混混亦被绳之以法,发往海边熬盐以赎其罪。方家集作为商贸枢纽,河网密布,人口稠密,规模远超即墨县城,亲丁队与张天仁副千户之名,因此远播,成为胶州、即墨一带的正义化身,与冯三宝之流天壤之别。

"大人,利丰行的账目已结清,本月共计四千三百石之巨,折合银两为五千一百六十两,现悉数呈上,请大人过目验收。" 张世禄话音未落,已见数辆满载的鸡公车紧随其后,缓缓驶入,车轮碾压地面,发出沉稳的声响,每车之上,皆是沉甸甸的银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这些银锭,源自济南府顶尖的炉房,每一锭皆是二十五两的标准重量,质地纯正,用银剪轻轻一划,内里银白如雪,纯净无瑕,深得军户们的喜爱与信赖。眼前的景象,恍若梦境,银光熠熠,堆砌成一座小型银山,耀眼夺目,令人心潮澎湃。

回想起数月之前,众人尚在为生计奔波,囊中羞涩,而今却能目睹如此巨额财富,实乃天壤之别。张天仁自击败冯三宝后,不仅稳固了巡检之位,更将浮山、灵山两大盐场的提举之职纳入麾下,派遣精锐小旗驻守灵山,严控盐路,即便人手有限,偶有私盐漏网,但凭借对盐业的掌控力,收入依旧可观。

至于白河口,苏万年的领地,其账目虽尚未送达,但依行程推算,今晚之前必能抵达。白河口作为港口要冲,每日船舶往来如织,盐船尤甚,抽分制度之下,其收入之丰,料想不在张世福所送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综合各项收入,月均可达一万二千两之巨,峰值时更有望突破一万五千两。以此推算,年收入竟可达十八万两白银之多,这一数字,对于在场众人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难以置信。要知道,大明全年茶税总和也不过几万两,即便是五大税关联合,年收入亦不过二十万两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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