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中刺25(2 / 2)

元容眉头微蹙:“好好吃饭不行吗?”

白泽给她夹了一个菜,她嫌弃地扔到地上。“你能不能不要碰我的菜,没看见你碰过的东西,我都不夹的吗?”

李惜朝耸耸肩:“不领情就算了呗。”

莫月想了想,取来一双筷子用作公筷。公筷用来夹菜,吃饭用自己的筷子。她刚咽了几口饭,李惜朝逗她道:“刚刚白泽吃了好几次你那盘菜,里面全是他的口水。”

她刚含到嘴里的饭全吐到地上,怯生生望着他。

白泽些许失落:“我没碰你吃的东西。”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他也丧了胃口。

元容沉着脸道:“不想吃,就拿搓衣板出去跪。”

“妈,你真狠心!”莫月坐定在凳上等她收回成命。元容若无其事地吃饭,还夹了一大把莫月那盘菜到白泽碗里。

莫月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抱着搓衣板回到院子里。

更深月色半人家,她侧卧在床上辗转难眠,白泽的微笑刻入脑海,愈想忘记愈发清晰。想到自己被亲了,啐道:“流氓!”连夜起身到书房拟好一张状纸。

清晨,白泽还未起床就收到陪审法庭的传票。

莫月一纸诉状把神人告上法庭,两大罪状猥亵罪和侮辱罪。

白泽的心沉入海底,盯着手中的传票发呆。素来都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他从未碰上过这号人物,反复揉拧他人的真心,懊恼又心寒。

火莲村的陪审法庭以抽签方式选出一百名村民组成司法机关,通过投票以断公正。白泽被请到法庭同莫月对峙,莫月掏出备好的状纸,义愤填膺地宣泄白泽的累累罪状。

陪审法庭像极了罗马斗兽场,村民们坐在层层看台上,观赏他如何惨烈收场。莫月例举种种证据证明他故意操控小白龙令其摔倒,从而亲上他的嘴,满足他的色心。

不乏由看台传来女村民的质疑声。

“神人那么英俊,怎么可能猥亵呢?”

“被长得这么帅的人亲,你也不吃亏呀!有人还巴不得被亲呢。”

“我们都看见是你闯祸,招惹了那匹白马,神人救了你的命!”

莫月激辩道:“长相英俊犯了强1奸罪就可以既往不咎吗?他亲我经过我同意了吗?你们愿意被他亲,那不是我的想法,他亲我一口险些断送我的前途,我哪里没吃亏?火莲村村规写得清清楚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对象是什么,一般主体。我就是一般人。猥亵是指抠摸,亲吻,搂抱等行为·····”

噫,以上三种行为白泽占全了,她不忍打了个哆嗦,嫌恶地打量他。

莫月义正严辞道:“在场有几十名村民都可以替我作证,他犯罪是铁铮铮的事实,与好看的皮囊无关!”

白泽全程沉默不语,任凭莫月滔滔不绝地宣读他的罪状。

投票结果下来了,白泽无罪四十九名,白泽有罪五十一名。

猥亵罪名成立,判鞭笞刑六十并为受害人及其家庭义务劳动一年。

莫月高兴得原地蹦起来,欢呼雀跃,兴奋极了。

阿风和阿雪也被抽中当日的陪审员,风把她拉到一边:“阿月这样有点过分了,好歹他救了你。”

小雪也倍感不妥:“是呀,他去骑马的时候都没犹豫,挺关心你的。”

莫月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背着手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陪审法庭,心情格外愉悦。白泽面容上再次扬起笑意,同昨日一模一样:“你开心吗?”

莫月瞟了他一眼,得意地道:“那当然了。”

白泽将她的肩一转,双臂将她紧紧箍死,猛然强吻上去。

“反正都要挨鞭子,你可以再告我,我皮糙肉厚六十下鞭子还挨得住。以后你告我一次,我亲你一次,每次我可以亲你一分钟也可以亲一个小时。看谁拗得过谁。”

全场一百多名村民惊愕地注视着,被白泽的做法吓得目瞪口呆。

白泽松了手,她痴痴定在原地还未回过神,泪眼汪汪地呻吟道:“我选不成村长了,我对不起火莲村,辜负了十多年的寒窗苦读。”

白泽似笑非笑地抹了抹嘴唇。

莫月失魂落魄回到家中,不知如何应对母亲的雷霆震怒。不对劲,不对劲,元容不但没有生气,也没有责罚自己。

七日后,白泽被传唤至刑场行刑。

烈日悬空,行刑台下立满村民,白泽恰是任人刀俎的鱼肉四肢被绑在石凳上。

行刑者的鞭子中夹着钢针,第一鞭即使他皮开肉绽。白泽大汗淋漓,硬撑下一鞭又一鞭皮肉之苦。李惜朝本以为被普通辫子抽两下,没当回事。

阿雪、阿雨二人把莫月架到刑场观望受刑过程,火莲村鲜有人逾越法度,她也不知道鞭笞的刑具是夹带钢针的鞭子。

小时候过于顽皮,她也没少挨鞭子被抽几下不痛不痒,第二天就见好。才过十鞭,白泽屁股上的裤子已被血浸透。

莫月闭着眼不敢看,阿雨强行掰开她的眼睛:“没办法师傅下了死命令,祸是你闯的,她说要你看清楚别人是如何替你的莽撞受罚。”

莫月挣扎道:“阿雨,你让我看了邋遢东西,我再也不会理你的。”

阿雪帮腔道:“你就忍忍吧,换成值班的人下手哪有我们轻。”

裤子被抽破了,钢针扎到屁股上又被第二鞭按进肉里,整条裤子被染得殷红,鲜血沿着裤管滴到地上。好好的屁股被抽得血肉模糊,钢针上还黏着肉沫。

莫月再也看不下去,冲上看台拦住行刑者的鞭子:“够了!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李惜朝也跳上看台,急忙脱下外套替白泽盖上:“你现在帮他澄清一下,他亲你就是个意外,快啊。”

刑场值班人员把他们拉下邢台,大祭司站到看台前宣布道:莫月、李惜朝阻碍执行公务等着收法庭传票。

白泽抬手:“不用等了,要挨多少下,我替她扛!现在就来。”

莫月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眼里尽是愧色。

白泽朝她吐了几个字,环境嘈杂她听不清。

李惜朝灵机一闪,不能让白泽白白受伤。他双手合十,低垂双眼,神情庄重肃穆,他徐徐走上邢台,向天一拜地一拜,向白泽一拜,高呼:“古有佛祖割肉喂鹰,而今’神人’白泽含冤代罚。所谓’神人’超脱众生的心境,而非异于常人的法力。释迦摩尼之所以具有法力源于他的大智大慧,法力自然而生,与天地同源。神人白泽亦是如此。”

在场村民均五体投地,虔诚跪拜。唯有莫月如鹤立鸡群直直立在原地环顾愚钝的村民,不耻地冷笑。李惜朝还不忘使坏戏弄她,他剑指着莫月,道貌岸然地道:“你即是神选的门徒,敞开你的心胸接纳新的神祇,行刑!”

祷告完毕,李惜朝从容走下邢台,行刑者继续行刑。

“朝暮课诵,顶礼问讯”他们没有一天做过功课,身上亦无宗教信物,哪有信教人的样子。

显然,他利用朋友受伤传播’神人’舆论,巩固他们在火莲村的影响力。莫月死死瞪着李惜朝,咒骂道:“你卑鄙。”

硬扛下六十鞭,值班人替白泽松了绑,他精疲力竭躺在石凳上,迎来村民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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