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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横流倒也没啥,主要是晓肯定会吓死。
“好啦!”晓大功告成,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甚尔一脸惊悚的表情,笑了个半死,“你怕什么啊?”
甚尔:……手里捏着个豆腐你怕不怕?
谁知下一秒,“小豆腐”刚在爸爸怀里躺好,嘴突然一瘪,大哭出声。
“哇啊啊啊啊——”
嘹亮的哭声震天动地,简直快把人的天灵盖掀了去。
甚尔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聋了。
“哎呀哎呀。”晓连忙伸手把宝宝抱了回来,轻轻晃着手臂哄起来,“不哭不哭。”
但宝宝依旧大声哭喊,毫无停止的迹象。
两个新手爸妈见此顿时开始焦头烂额起来,抓耳挠腮地围着宝宝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搞清楚了原因。
“原来是饿了啊。”晓撩起衣服,见宝宝吃上母乳马上安静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哭得脸都红了,还以为哪里不舒服呢。
白鼓鼓的小团子被宝宝的小手捧着,咕噜咕噜地吃得正香,甚尔见此眉头一抽,心里忽然有点不爽起来。
“他只能吃这个?”甚尔双手抱胸。
照顾孕妇的注意事项他是一个没落下,看护幼儿的知识那是半点没上心。
“也可以冲奶粉啊。”好在晓也知道甚尔就这德行,耐心道,“不过那还得注意水温,现在烧水来不及了。”
甚尔这才想起来,那一堆婴儿用品里好像是有几罐奶粉来着。
“那我去登记了。”他打算回来再研究。
“早去早回啊。”晓腾出手来挥挥,“名字别忘了!”
甚尔摆手。
半个小时后,出生人口登记处,甚尔握着钢笔,看着手下的“姓名”栏,面色一僵。
“怎么了先生?”一旁的服务人员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是笔没水了吗?”
“……没。”
甚尔:= =
儿子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服务人员微笑:“先生?”
甚尔:“……”
甚尔大脑疯狂运转,额头冒汗,一连串的名字从他的脑海中飞过,仓皇中一个声音钻进了他的大脑,他想都没想地当即落笔。
“禅院惠?!”
晓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拿着甚尔领回来的证件,大吃一惊,“可是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
还是她的备选之一!
甚尔一看自己写错了,直接摆烂,“就这样吧,改回去太麻烦了。”
男人的名字真是太难记了!
总而言之,木已成舟,好在惠作为男孩子的名字也不算太离谱,只是秀气了些,没有晓想象中的那样帅气。
“没关系,我们宝宝也是一个温柔的男孩子呢!”晓很快接受了现实,歪头蹭了蹭宝宝白嫩的脸颊,忽然灵机一动,“惠,惠……”
“我们惠,是爸爸妈妈的恩惠。”
甚尔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晓不跟他生气就行。
小小惠在家里的第一个晚上,非常活泼。
又一次被尖锐的嚎哭声惊醒,晓迷迷糊糊地根本睁不开眼睛,伸手艰难地摸索着开了夜灯,“怎么了……怎么了……又饿了吗?”
婴儿的需求是随机又难以理解的。
饿了,哭,尿了,哭,甚至连睡不着,他们也只会哭。
哭是他们唯一会的沟通方式,幼小的大脑还无法理解复杂的逻辑,他们只知道自己难受,便条件反射地用哭喊表达出来。
而父母只能在摸瞎中,找出原因,为他们解决。
痛苦地拉上被子蒙住脸,甚尔深吸了一口气,一撇头就看见微弱的夜灯下,晓坐在床边为孩子喂奶的身影。
“别理他了,让他哭。”甚尔不耐烦道,甚至心里想着要不把这小兔崽子丢到楼下去吧,省的让人连觉都睡不好。
“不行哦。”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孩子哭过头了,很可能会窒息的。”
甚尔:啧。
“你睡这边。”甚尔见晓困得连眼睛都打不开了,当即要求跟她换位置,“我看着这个崽子。”
一有动静,他当即摁灭!
天与暴君的敏锐感知力可不是盖的!
晓朦朦胧胧回头,“那喂奶怎么办?”
甚尔一顿。
于是到了第二天,甚尔抱着几罐奶粉,开始研究起来。
“怎么这么麻烦……”发现给婴儿泡奶要求还真不少,甚尔啧了一声,“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精贵不已,不仅奶要泡四十度,纸尿布也要最好的。
转头发现迅速消耗的纸尿布已经造成了重大财政缺口,甚尔当即一惊,第一时间向上级打报告。
“纸尿布用完了。”甚尔道,“得去买。”
晓对自己没考虑到这一点表示惭愧,随即掏出自己信用卡递给甚尔,“顺便买些婴儿用湿巾回来。”
养孩子之前,甚尔没想到开销会这么大。
一应日常用品就算了,还有保险社保,后面还有疫苗,这加起来要花的钱也不算是小数目。
虽然这点钱在他们家还不至于造成什么危机,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与酒吧往来,处于一种没有收入的无业游民状态,家里的一应支出都压在晓一个人身上,这些开销持续起来,想必也负担不小,更别说之后他们还有购房计划。
虽然晓并没有因此而有过抱怨,甚至在甚尔告诉她自己已从酒吧离职时,还反过来安慰他,但这依旧让甚尔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花他的钱。
可他除了打架,还会什么呢?
为家里的奶粉钱开始忧愁的新手爸爸开始积极寻找工作,然后不知怎的,隔壁的邻居也知道了这件事。
“喂,小子!”
刚从外头回来的甚尔还没来得及掏钥匙进门,就被隔壁的老头子叫住了。
甚尔回头,“有事?”
其实他对这位隔壁邻居的印象并不算太多。
相比于经常在超市遇见的纱织小姐,还有偶尔会闲聊的星野奶奶,宫崎老爷子虽然就住在他们家旁边,但两家平时交流的机会很少,除了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晓曾带着乔迁礼物上过门但并没有收到回礼以外,甚尔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那只总是在院子墙壁上睡觉的猫。
还有就是性格看上去挺暴躁的,初上门的女婿都直接轰出去了。
“听说你最近正在找工作。”老爷子头发花白,还拄着个小拐杖,但是精神抖擞,声音洪亮,“来给老夫我打下手怎么样?”
甚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下手?”
“哼。”宫崎爷爷昂起头,转过身,“感兴趣的话就跟老夫来。”
甚尔毫不犹豫地转头拧开家门锁。
听到声音的宫崎爷爷一惊,猛地回头,气狠狠地剁拐杖,“年轻人真是急躁!”
甚尔看了看手上刚从超市拎回来的纸尿布。
宫崎爷爷:“……”
甚尔朝楼上喊:“晓!东西放在这里了,我先出趟门!”
晓:“路上小心!做什么啊?”
甚尔:“有个难缠的老头子!”
宫崎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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