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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男:“……”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吗!
成功从大楼逃离,千鹤溜溜哒哒地到处乱晃,幸男唯恐她出什么事自己又被抓出去顶锅,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边忍不住跟她探讨,“喂,那个……那个什么的女朋友,她的真面目到底是咋样的啊。”
“什么真面目?”千鹤决定要把没见过的地方都逛一遍。
“当然是她的目的啊。”幸男理所当然,一副有经验的模样,“她靠近禅院甚尔做什么?就算是想要寻求庇护,也太大胆了吧……不过看上去手段确实不一般。”
竟然还装得挺像那回事的……连甚尔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啊。
千鹤回头奇怪地看了幸男一眼。
“你不知道晓医生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吗?”
不仅是酒吧里的大家,孤儿院里的大家都知道啊。
他们还立下约定,要为甚尔哥哥保守秘密呢!
幸男一愣,“啊……欸?”
“你不知道?”千鹤惊讶。
然后她恍然大悟,“哦,你被排挤了。”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不知道,可不就是被排挤了嘛。
“不是!”幸男当即大喊着否认,“我才没有被排挤呢!”
“只是……”他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看上去好像很难接受这个现实,“禅院甚尔的女朋友竟然是普通人?”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不是没有听到过这件事,但是他似乎根本没有留心,就好像是听到了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下意识地根本就没有当真。
“禅院甚尔的女朋友是普通人!”半晌,幸男终于反应了过来,“天啊,那她得多吓人啊!”
这都能骗取信任?那可是天与暴君!
千鹤死鱼眼,“晓医生不知道咒术界的事情,也不知道甚尔哥哥的事情,你以后要在她面前保密哦。不然甚尔哥哥会打死你的。”
幸男:“哦哦……啊?”
千鹤叹气,回头一个起跳。
“哎哟!”又被敲脑瓜子的幸男抱住脑袋,“干,干嘛啊!”
千鹤唉声叹气,“没救了,死刑吧。”
幸男:“……”
所以到底怎么了嘛!
等到幸男迟钝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甚尔的女朋友是个弱鸡普通人而且并不知道咒术界也不知道甚尔在咒术界的身份的时候,千鹤已经把整个住院部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又重新转回了前方的小花园里。
“哇,有个小屋子。”拽住大脑怠机的幸男,千鹤兴冲冲地冲到花园中央的神龛前,“里面好像有东西!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说着还没等幸男反应过来,她竖起食指一切,面前挂着的铁锁就像是豆腐一样,被轻而易举地切成了两半,掉在了草坪上。
“喂!”幸男吓了一跳,左右观察,“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怎么在大庭广众下使用术式啊!
“不会被发现的啦。”千鹤已经把脑袋伸了进去,“欸?是两个小珠子也。”
说着就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幸男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是店长的血珠!”
与此同时,远在太平洋的货船上,甚尔盘腿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刷,开着小灯,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手中的松鼠上色。
船舱里没有窗户,压着光的影子在墙壁上轻微晃动。
鬼塚在一旁指点,“这个橘色太红了,加点紫。”
“橘色加紫色那是什么玩意?”甚尔挑眉。
“别加太多,调点棕就行。”
甚尔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依言尝试了一下。
老板则无聊地躺在床上,自己打扑克玩,“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鬼塚警惕回头。
老板:“……好吧,我瞎说的。”
淡淡的紫色很好地中和了红橘色,果然让其温和了不少,甚尔抬起画笔,仔细粘了一点点新调的颜料,然后小心涂上松鼠的尾巴。
然而就在笔刷刚落在木雕上时,忽然,地面一震,甚尔的手顿时一抖,颜料刹那就在松鼠的尾巴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甚尔:“……”
老板立即兴奋地翻身而起,“啊,来了来了!”
鬼塚立马推门而出,“你留下来保护店长……”然而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甚尔一抬手抓着衣领揪了回来。
“我去。”甚尔脸色阴沉得仿佛结了冰。
鬼塚和老板同时扭头看向桌面上被画花了的松鼠。
鬼塚:“……没事,还能补救。”
但甚尔已经大步流星地冲向了甲板。
老板在胸前默默划十字。
“阿门。”
有些人,怎么就这么赶趟儿呢?
赶着送死啊。
不知不觉, 甚尔已经出差半个月了。
这些天,晓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按照分班表, 准时准点地上班, 不时参加各种病例研讨会, 主刀完成了数台复杂艰难的手术,也将不少长久住院的熟悉面孔健康地送出了院。
当然,在与死神的搏斗中, 战绩有输有赢, 但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 沉痛的心情不会阻碍她走向下一台手术的步伐, 也不会动摇她落下的手术刀。
可当她脱下白大褂……
“我回来啦。”
打开客厅的灯, 昏暗的空间瞬间被点亮,无人应答的话语静悄悄地落在了空荡的餐桌上,水槽里还放着今早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
拖着疲惫的身躯将自己摔进沙发里,晓侧身躺倒, 闭上双眼, 一动都不想动。
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 什么都听不到。
好安静啊……晓抬手打开空调,风呼呼吹起的声音总算让整个空间有了些许熟悉的响动。
其实寂寞不是在一瞬间占据上风的。
一人份的碗筷总比两个人的要好洗,独占整张床的睡眠总是更加自在, 花园里少了叮叮咚咚的噪音, 沉浸在书籍里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会被突然打扰……
家里少了一个活动对象, 所有的一切自然也不会再出现意料之外。早上的鞋子倾倒了, 晚上也依旧如此, 厨房里的厨具落在了灶台上,下班了也不会改变位置。
秩序变得更容易, 但生活却仿佛变成了冰冷的流水线,心也随之渐渐空落了下来。
一个人的晚餐比两个人的落寞,少了另一个人的床铺总是在半夜突然窜进一阵凉风,阁楼放着的半成品衣柜渐渐落上了灰,睡前放下的书也没了能够分享的对象……
大海深处,甚至连电波都难以到达。
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晓面部朝下,看不清表情。
好饿……
随便泡个泡面吧。
第二天,正是千鹤做手术的日子。
担心她害怕,晓早早就来到病床前,柔声安慰道:“别害怕,睡一觉就好了。”
千鹤已经换好了手术服,闻言只摇头,面上一点都看不出孩童该有的惊慌与无措,“我不害怕。”
晓只当她已经习惯,心中更加怜爱。
为了千鹤的手术,离离子特地从孤儿院赶来,与爱子一同陪伴在床边。
“没事的,千鹤酱。”爱子紧紧握住千鹤的手,“晓超级厉害。等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游乐园玩!”
离离子也点头,她的双眼依旧被白巾缠绕,却一点看不出异样,“大家都等你回去。”
所有程序都检查完毕,手术马上开始。
眼见着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离离子坐在一旁的椅凳上,朝爱子淡淡道:“店里还需要忙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维修,酒吧终于要重新开张了,为了重新吸引客户,他们准备了不少活动,这个时候鬼塚和甚尔又不在,店里正是缺人的时候。
“还早着呢。”相比于离离子的淡然,爱子担忧得根本坐不住,不时来回走动,“我再陪你待一会儿。”
离离子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的住院部也热闹了起来,有不少吃了早餐的病患在走廊间来回走动聊天,也有满面愁容的病人坐在轮椅上,被家属从医生办公室推了出来,手上拿着一袋袋的检查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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