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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曾是一只舔狗?

很快,他就不再思索了,将这个念头扔出脑海,都是没头没尾的事情,恐怕只有秦王和自己老娘知道了吧。

日久见人心,秦随风曾被至亲至爱背叛。

可历经生死,方知自己不能一味只看失去了什么,更要看自己原先就拥有什么,拥有着那些以为理所应当存在的,却不去珍惜的。

秦随风思索片刻,命令道:“你去转告我父亲,明天正好是暑七,是个艳阳天,好日子。”

暑七,七皇子!

暗卫目光麻木,回答公式化,“是!”

秦随风看着对方了无生趣离去的背影,眸光纠结几分,还是说道:“对了!告诉我父亲,我会回来看他的。”

秦王自幼待秦随风严厉,老实说,他们也并不如一般父子亲密。

他第一世的时候,之所以能毫不犹豫的离开京都,只怕是心底也隐隐感觉,那里并不是他的家。

尤其是秦王又被派去外地打仗,魏月明思念夫君,阿景阿静又年幼,带着他们一同去了边城,离秦王近些。

偌大的王府,就只剩下了秦随风。

而他那个时候,又将满心的情感和寄托放在萤火身上,这恐怕也是他当初一朝踏错,身名尽失的原因。

暗卫刷刷刷的离去。

密林里,又是几片叶子飘落,其中一片叶边锯齿有些泛黄的落叶,落在秦随风的肩膀上。

他沉思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未注意。

褚怜人注意到,将他肩头上的落叶捏住,另一只手握紧秦随风的手,“殿下,快要入秋了。”

秦随风仰起头。

薄薄的云层后,幽蓝色月光透出,从密密匝匝的树林缝隙中倾泻下来,像是银色的溪流,闪着律动和荧光的白色丝绸。

他看向褚怜人,问道:“司空大人,你听说过前生不欠,今生不遇,这句话吗?”

褚怜人不解,他不明白秦随风这句话的深意。

于是,秦随风给他解释道:“我总觉得自己前世似乎欠你一条命。”

褚怜人挑眉,浅灰色的眸子在月光下,亮了几分,饶有兴趣道:“所以呢。”

秦随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说着,“所以我大约,只能,用这辈子来偿还了。”

说完后,他学着褚怜人曾经的举动,轻轻在对方耳垂一咬,一舔。

褚怜人浑身都一个哆嗦,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差点丢脸到站都站不住。

而罪魁祸首,已然嘴角含笑,立刻脱身跑远了。

褚怜人捂着耳朵,觉得耳垂如烈火焚烧,却没有焚烧的痛,只有丝丝缕缕的瘙痒,阴沉着脸,却控制不住脸颊发红,一字一句道:

“秦随风,你个假正经!”

没错,褚怜人第一次就发现了。

秦随风表面上风度翩翩,温润有礼,举止得体,可他有的时候就突然像另外一个人一样,有意无意间,暴露出心底的恶劣趣味,将人作弄的毫无办法。

偏偏这两个人,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尤其是在亲密接触的时候。

原本夜晚阴凉寂静的密林,时不时会传来几道笑声。

不知说了什么,另一道尖细的嗓音顿时暴怒,两个人瞬间打斗成一团,接着又变成了唇枪舌战,甜言蜜语,好不热闹。

京都特大急讯中心,鸿襄阁,俗称青楼。

此刻几个穿着鲜艳,打扮靓丽的小女子们,纷纷聚拢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一个明媚的红衣女子说道:“姐妹们都听说了吗?秦王府世子,出家当和尚去了啦!”

“什么?”

另一道有些哀婉的声音低低道:“不对啊,我明明听长明侯府家的三公子说,秦世子是和人私奔去了!听说此人还是个男人!”

“忒!”一个黄衣女子直接一个板栗赏给那低头说话的人,凤眸微挑,双手叉腰道:

“你听长明家的胡说!他一个连喝花酒听曲儿都能赖账的无赖!能说些什么靠谱的话!不要玷污我们京都第一世子的名声!”

黄衣女子将手抵在下巴旁,压低声音道:“我明明听说,他是得了神通仙人的法眼,如今正在炼制不死之药,不然你们想想啊,一个富贵窝、金暖玉里堆出来的世子,好好地皇亲国戚不做,这世间除了这仙法能引得他注意,还有什么能令他们动心!”

顿时,人群里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穿着鲜艳,各式各样的小女子堆在一起,赏心悦目倒也赏心悦目,就是耳朵有些吃不消。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像被踩过一般,看不清人脸的人,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进鸿襄阁。

他伸出一只手,声音有气无力道:“别说什么世子了......”

“重大事件!重大事件啊!”

阁楼内的声音一听,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

那人立刻像打了鸡血一般,尤其是被这么多姑娘注视,咳嗽了一声,义正言辞道:“就在陛下,不对!如今该称先帝了,先帝驾崩半月有余,却迟迟不立新帝,朝堂日夜吵闹不休,堂内灯火通明,东宫和永华宫,各路神仙汇聚打架,鏖战十五天十五夜,终于......出了结果。”

人群兴趣寥寥,纷纷收回了视线。

还有一道轻嗤声,“不就是又换了一个皇帝嘛,本姑娘还当多大点儿屁事呢。”

“哎呀!别管什么皇帝了,你们究竟还有没有世子的消息......”

“我说的才是真的,世子肯定是和一个女子私奔了,而那女子身份被世俗所不容,可是世子奋力抗争......”

门口的龟公脸色通红,一脸好几个喂,都没有人搭理,他深呼一口气,愤怒道:“你们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做了新帝吗?”

“七皇子难道就不配嘛——”

里面一口一个‘秦世子’,听得门外的龟公,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他瞬间如倒水一般说道:

“是秦王亲自上朝,平定新帝之争,状告东宫失德无才,暗算兄弟,还给秦王府世子下毒!最后朝堂大臣纷纷朝永华宫倒去!”

“下毒?”

“世子!”

“世子被下毒了!?”

瞬间,阁内阁外听到此话的人,纷纷朝那龟公涌去,将他淹没。

这些姑娘们,一个个跟死了亲爹亲娘一般,揪着他的领子,誓不罢休道:

“你给老娘说清楚,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下毒?”

“哎呀!那这世子岂不是毒入膏肓,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了?”

“你胡说!世子离京,定然是去找解药了,天大地大,能人异士居多,肯定有人能解世子身上的毒。”

......

“阿嚏!”

秦随风打了一个喷嚏,不知为何最近他经常打喷嚏。

身后一双苍白纤细的胳膊,绕过他的胸前,灵活的五指翻转,将他刚系好的衣服又慢腾腾地解开。

秦随风看都不看,温热的手按住那只犯上作乱的手,触感冰凉还有些滑腻腻和湿漉,倒真像是条蛇了。

他低低笑了笑,嗓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暗哑,“别乱动,白日宣淫不好。”

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低嗤。

比秦随风还要沙哑缠绵的嗓音,有气无力道:“不能白日宣淫,那你在佛祖眼皮子底下,犯了色戒,就又行了?”

随后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练功,练了一晚上?嗯?”

从嗓子里发出的低吟,让秦随风耳边一麻,好在他昨晚适应了一晚上,此刻承受能力强了许多。

秦随风一边穿衣服,一边耐心解释道:“昨夜累着你了吧。”

仍旧躺在凌乱的床榻上的人,歪着头笑了笑,就是眼底没怀好意,“我不累,倒是世子殿下,今天可不要再背些重物了!免得腰又得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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