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2 / 2)

  陆厌的尸身被师父烧了,连一点骨灰都没留下,再好的容貌都不复存在了。

  且他绝非断袖,为何难以忍受俞姑娘近身?

  难不成他被可恨的陆厌变作断袖了?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阖了阖眼,压下在他脑中作乱的陆厌,继而抬起首来,望住了俞姑娘。

  客观而言,俞姑娘有着一副合他心意的好颜色。

  但这好颜色却勾不起他的一丝欲.念,他心如古井,全无波澜。

  “抱歉。”他取了件自己的外衫,披在俞姑娘身上,“你且快些走罢。”

  说罢,他连连后退,不再看俞姑娘半点。

  闻言,俞姑娘霎时哭得梨花带泪,将他的外衫一丢,穿妥了衣衫,掩面而去。

  那之后,他再未见过俞姑娘。

  现如今,他甚至只记得俞姑娘姓俞,连她的名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下他感受着陆厌的肌理与体温,不得不承认不管将来他是否会腻味陆厌这副肉身,不管他将来是否会杀了陆厌报仇,至少迄今为止,惟有陆厌能挑起他的情.欲,教他做不了清心寡欲的君子,仅能当声色犬马的俗人——不,连声色犬马的俗人都算不上,而是不分场合,只知发.情的禽兽。

  “陆厌。”他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

  陆厌正阖着双目,等待着他的亲吻,闻声,羽睫发颤。

  这破庙不甚干净,但因有陆厌在,他只觉是一温柔乡。

  他亦阖上双目,低下首去,进而与陆厌唇舌交织。

  上一世,他未曾与陆厌深吻过。

  而这一世,他巴不得每回接吻皆是深吻。

  一吻罢,陆厌按住了他不规矩的手,正色道:“不可。”

  靳玄野委屈地道:“当真不可?”

  陆厌全然不妥协:“当真不可。”

  诚如陆厌先前所言,这清风山危机重重,不宜行风月之事。

  罢了。

  靳玄野一面抬手为陆厌整理衣衫,一面还念念有词地道:“娘子日后该当穿些难解的衣衫。”

  陆厌哭笑不得地道:“难不成是我穿着不得当勾引你了?”

  靳玄野严肃地道:“对,娘子心里有数便好。”

  将陆厌的衣衫整理妥当后,他依依不舍地道:“我们去寻师父罢。”

  他堪堪转过身去,右腕陡地被陆厌扣住了。

  “何事?”他回首询问,竟见陆厌抓了他的手,去解其腰带。

  雪白的腰带一下子便被解开了,外衣随即松散,露出了中衣来。

  “娘子,你做甚么?”他讶异地道,“此地不是危机重重,不宜风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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