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 / 2)

  这世上哪里有甚么一夜夫夫百日恩?否则,靳玄野岂会对他起杀心?

  “滚出去。”陆厌改了说辞,并摆出长辈的架势,重重一扣靳玄野的手腕,“滚。”

  靳玄野手腕发疼,指尖却仍旧捏着湿哒哒的衣料子。

  “乖些。”他生怕陆厌不听话,将空闲的左手中指送入了粘腻之处。

  “你……狡猾至极。”陆厌骤然失力,只得由着靳玄野解尽他的衣料子,进而将他放在床笫之上,为他处理伤口。

  陆厌假使是一介凡人,此时早已是死尸一具了。

  靳玄野一念及此,顿时心惊胆战。

  陆厌凝视着靳玄野默不作声,那处却兀自蠕动不止,教他甚是难受。

  一旦尝过情.欲,便较方才更加难受了。

  加之靳玄野不准他自残,他不得不拼命忍耐。

  靳玄野处理好所有的伤口后,一寸一寸地摩挲陆厌的肌肤,激得陆厌起了阵阵战栗。

  初见陆厌的胴.体之时,他恨透了陆厌,全然不在意陆厌身上层层迭迭新伤旧痕是从何而来的,而今日,他非要追根究底:“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是拜谁所赐?”

  “很多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陆厌尚未及冠,便不想活了,但他并无自残的爱好,一开始,他自残是为了惩罚对靳玄野生了见不得光的欲.念的自己,亦是为了提醒自己,切勿鬼迷心窍。

  “莫要再自残了。”至于其他人,我不会允许他们再伤害你,惟有我能伤害你。

  靳玄野摸了摸陆厌潮湿的额发,心道。

  陆厌拍开靳玄野的手,淡淡地道:“别关心我。”我会心生希冀的。

  靳玄野转而捧住陆厌的面颊,复又道:“莫要再自残了。”

  陆厌奇道:“我自残与否同你何干?”

  陆厌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在用平淡的口吻发问。

  靳玄野叹了口气:“不疼么?”

  陆厌又发问道:“我疼不疼又同你何干?”

  靳玄野不容反驳地道:“总而言之,我不许你自残。”

  “啊,我明白了,你要自己来。”陆厌摊开四肢,含笑邀请道,“好,你自己来罢。”

  “师叔总是笑得不合时宜,怎么会有人说着这样的话笑?”靳玄野不由有些心疼。

  可能因为我的出生便不合时宜罢?

  若不是怀上我,娘亲的肚子便不会生满妊娠纹,娘亲便不会难产,娘亲的下.身亦不会被撕裂,娘亲更不会从名满天下的花魁,沦落至无人问津的妓子。

  陆厌又笑了一声:“你骂得对。”

  靳玄野莫名其妙地道:“我骂你了?是我说的话太重了?”

  靳玄野曾辱骂陆厌的娘亲人尽可夫,被靳玄野说中了,他的娘亲确实人尽可夫,后来甚至沦落到当众衣衫半褪,都无人愿意以五文钱买娘亲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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