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个小女儿可说了人家?62(1 / 2)

  申容这个太子妃是没什么好讲的,这几日连着几宿都夜宿含丙殿,年轻夫妇打打闹闹,今天吵明天好的,长辈们自不必担心,再一定要关心的,也都是关起家门来自己人给自己人说,当着个侯夫人母女说储君夫妇俩的事,多少有失庄重。

  那么接下来,就只能说到钟元君身上去了,

  “那小女儿可说了人家?”徐太后点了点座下的钟元君。

  话出众人一时噤声,申容两厢环顾,开始保持起缄默,郑皇后迅速给信平侯夫人眼神示意,让她注意着场合。才再开口回徐太后的问话,“才刚说给了子昭,还是陛下亲自说的呢。”

  “噢。”徐太后扶着鸠杖仔细打量了钟元君一会,心下不禁念了句:不大漂亮。

  然后又开始细细地盘问起来:今年多大?家中几姊妹?读了多少书?读的什么书?

  虽说母女俩都不乐意这门婚事,但是面对皇帝唯一一个表姨的问话,自是不敢怠慢,尤其郑皇后还正对着信平侯夫人正颜厉色地眼神警告。

  一一恭敬回答完。徐太后又望向了郑皇后,“婚事定在何时?”

  可正说到点上了,信平侯夫人已是出了满额头的汗,低着头眼珠子转来转去,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郑皇后顾了一眼下头,回眸正欲接着回答。就听得“哎哟”一声。

  钟元君端坐得好好的,忽然往地上一栽,捂着了自己的肚子。

  场中贵人就只有徐太后被惊到了,站起身瞅着下头这突发的一幕。

  “这是怎么了?”

  郑皇后经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又知道这门婚事里头的整个原委,还不能一眼看出端倪?她冷笑了一声,又将那道凌厉的目光对准了信平侯夫人。

  博山熏炉里飘出来的烟好似都滚烫,烫得信平侯夫人是从坐席上滚出来的,冲着郑皇后和徐太后连连磕头。当然了,与徐太后同坐的申储妃也不小心受了这份跪拜。

  “皇后娘娘,太后。臣妇女儿,女儿她……”

  她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实在是迫不得已了,这招原本是准备等到日后在皇帝面前用的,不想今日被逼得在这个襄国来的徐太后面前用了,也不知说了这谎话起不起得了作用,不然若是婚事推不成,还辱了自家女儿将来的名声,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你女儿如何了?”郑皇后语调虽还平稳,但细细听着,几乎是咬着牙的。

  不是还有一个徐太后在场,估计手边的铜炉就要砸下去的。

  申容淡然起身扶住了徐太后,依旧是不做声,只感叹今日这趟来得不亏,还能看出好戏。

  “她……”信平侯夫人都不敢去看郑皇后,“许是从前保养不当,常年受寒,月信总是不准,近日来又多腹痛,总流不干净,后来……”说着说着,她的头都快埋到木地板里去了,那声音都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恐慌,还是源于心底的绝望,亦或是当真为自己女儿的“病入膏肓”而感到悲哀,“大夫说,她今后难生育啊。”

  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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