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杯毒酒的滋味如何?(2 / 2)

  不过趁人回首时,眉眼又已舒展开来。

  “我送你回去。”刘子昭将匕首上的鲜血擦了去,并未看她。

  他全身上下都干净得很,玄黑的直裾袍上不说马血了,就是一点尘土都看不到,连腰间挂着玉环都泛着剔透的光泽。不像申容——脸上、双手以及衣领和下裳都带着小母马的血。

  要不是感受不到痛,那血活脱脱像是从她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那它呢?”她跟上前头人的步伐,脱口而出。

  “什么?”刘子昭再度回首。望了眼申容指着的小母马,似乎正经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不过没有回话。

  到底是两兄弟,遇着不想说的话,刘郢默然,刘子昭也默然。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申容只好小跑着跟上。

  其实这一世过来,大多数时候她对场面的控制都算得上得心应手了,也比较能沉得住气。可唯独两回遇着刘子昭,总是不同。总有一股莫名感伤的情绪涌上来,让她不能得体自如地去应对。

  兴许是一眼就能看到他未来的绝路,也兴许是感慨他一身功名,却终要落得个被污蔑叛国的收场。由此颇有些感同身受,感到惋惜罢了。

  她便不由自主地迈大了步子,走到了他侧后方。

  其实这打量的目光也不是很明显,可刘子昭是什么人?常年驰骋沙场,若身后不多长个眼睛,生死便只是一瞬的事。又岂能注意不到旁人的偷偷打量?

  也就很直接地扭头回望向她,“为何盯着我看?”

  他这样子很认真,说不上有被冒犯的怒意。只是单一个平平淡淡的神情,自带的气势也能唬得人没了言语。

  申容一时哽住,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见刘子昭似嘴角上扬,回身继续往前走。

  起先她还没反应得过来刘子昭为何会笑。后来低头见自己长发垂落至胸前,才意识到她现在的样子定然十分狼狈。尤其从前在宫里,还总是端着一副仪态得当的样子。

  这么一对比,可不就更好笑了?

  便放慢了步子,头回迟钝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散落的青丝捋顺放回身后,又抓起袖子擦拭起脸上的血渍。

  这会功夫,茵梅和元秀已是寻过来了,她二人身前还有几个打马奔来的。

  为首的那个——正是刘子昭他三弟,申容她丈夫:刘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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