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人何需自甘寂寞?(1 / 2)

  然而第二种可能性不大,就算他小心思藏不住,想要打听皇帝的态度,也不至于蠢笨到堂堂储君亲自动身。

  大约就是片刻不离皇帝周围了。

  按着成帝那样的性子,本就为泸东的事躁怒,要是还拉着太子时刻同自己一起,怕不是一直在数落人。

  他心里岂不是要更加难受?

  就是这样还能想着过夕食来接她。申容收回目光,心下不由地讥笑:这个刘郢啊。还真是爱人时爱得满,厌人时也厌得满。

  她沉吟片刻,便决定先不说话。

  刘郢与郑皇后终究是不同的,郑皇后不论在外表现得多强势,但内心终归有她小女人的一面,若哀伤心累的时候,带一点强硬措施去安慰,总能起到一些作用;可刘郢作为习惯向下包容的太子,怎么能接受旁人同情、怜悯自己?就算能接受,也绝不会是申容现在可以去僭越的。

  初期的情爱或许是为新鲜、是为还没完全握住对方,但还不至于上升到彼此心贴着心的地步。

  等到刘郢撑着伞将她送至含丙殿前,说自己还要去一趟前殿议事,她这才审时度势开了口。

  廊檐落下的雨珠随风倾斜,打湿了申容左臂的小半边衣袖,她鬓边垂落的发丝也如波浪起伏,带来一股淡淡的莲香。

  那声音很是轻柔,“殿下,您知道这一路过来,我为何没有与您说过一句话吗?”

  刘郢神色一顿,摇了摇头,心下甚至还存着些不耐烦,倒也不是为了眼前和申容的谈话,而是泸东的事搅得他一阵阵的焦躁。那地本邦势力其实倒还是小事,更令人担忧的是刘子昭出了面。

  刚风风光光地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又赶着要立下一功。越是如此,他今后就被动。

  兄弟二人这相差的八岁,委实是隔得太远了,远到他刘子昭都可以带兵出征了,他刘郢却还只能跟在太傅身后一字一句的跟读学书。

  深思间,跟前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他从沉浸的焦躁中强行带了出来。

  “泸东的事兰房殿里也知道一些,我先前怕您肩上担子太重,不敢轻易张口。”

  “而今随您一道回来,却又觉得是我想得太多了。”

  话音一落,仿佛不会再继续下去,又仿佛是在等着他问。

  刘郢也就自然而然地被这话吸引住了,耐心询问,“为何?”

  “因为您稳定的情绪。”她脸上带着笑。

  仿佛春末夏初,雨后天晴的一束阳光,将人的浮躁一扫而空。

  稳定的情绪……他心下不禁跟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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