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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周：“骗你干嘛？换衣服领奖去。”

“哦。”

黎琉走到一半，突然反应还有没完成的事，回头，翘起尾巴朝王明周低喊：“教练，我的表现怎么样？达到你的要求了吧！”

“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那就是达到了呗。”黎琉说。

场馆里响着少年人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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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泳队，黎琉一路上接到了不少恭喜，她哈哈笑：“哈哈，谢谢大家，不要再夸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她瞧着也没有害羞的模样。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温唐说：“多夸点多夸点，夸得不好听我们黎琉不收，谢谢啊！”

恰好到了饭点，她和温唐勾肩搭背地往食堂走，看到同样比完一场决赛的方子鹤叫住了江路川，问他：“师哥，你今天看了省运会吗，我拿了第三唉嘿嘿！”

他提醒江路川：“我是第六道。”

江路川抽空会看各种比赛，他说：“嗯。”

方子鹤傻乐了一会，高兴地走了，江路川掀起眼皮，稍稍一侧头，精准捕捉到一直观察他的目光，和黎琉隔着人群对视：“有事？”

既然遇上了，就没必要扭捏地躲着避着，三个人拿了盘子去盛饭。

温唐既是黎琉的好好好朋友，又是江路川的“直系”师妹，和两边都能搭上桥，她问江路川：“师哥，你看了省运会啊，有没有看女子800自，我们黎琉是不是很神勇！”

无论如何，江路川的专业水平是不错的，黎琉心里也隐隐期待江路川给自己的点评，她竖起了耳朵。

不说100分，她自我评价得有个80分吧。

考虑到江路川如此“矜贵”的性格，不说完美，一个不错或者还行的评价应该不为难他吧。

江路川似乎没注意到黎琉那边的暗流涌动，不知是没注意，还是一种“关我屁事”的不关心，他吐出四个字：“看得过去。”

黎琉：？

一路走回来，黎琉接到的都是你真棒、你很厉害、666、未来之星，第一次获得这种毫不留情的评价。

看得过去是什么级别，60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