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1 / 2)
京城,检校卫卫所。
丑时三刻,卫所大堂内,苏幕、徐灿,以及吴用三人,守着大堂内的一具尸体,打盹。
约莫一盏茶后,院子响起脚步声,帅气的秦昭,带着四名手下出现在了卫所大堂。
“何事。”
秦昭英俊的脸庞,泛着寒霜般的冷艳。
徐灿微微颔首,拱手道。
“大人,截杀驿隶案,有了些许头绪。”
秦昭闻言,瞳孔猛然伸张,死死盯着徐灿。
“说下去。”
徐灿便将三人今日的过程,复述了一遍,说完见秦昭神情有些迷惑,便把先前备好的华丽说辞,吞了回去。
秦昭听完疑惑道。
“这与截杀驿隶案,有何联系?”
徐灿身子一怔,面露呆滞,转头看向旁边的苏幕。
秦昭见此,露出一丝惊疑,瞥了眼苏幕,继而走到尸体前,看了一眼。
“说!”
苏幕见状,跨出一步,对秦昭一揖。
“大人,据属下推测,此人很有可能是截杀我的两拨人,其中的一位。甚至确切的说,应该是第一波截杀我的其中的一人。”
“如何?”
对于当日有两拨人截杀苏幕一事,秦昭早已从其口中知晓,而且也从苏幕与两拨人的交手,判断出两拨人在修为上巨大的差距。
苏幕默言,直接走向尸体前。
“大人,此人郭槐,乃狗盗之徒,并无亲人。”
秦昭嗯了一声,以已示自己在线。
苏幕继续道。
“大人请看。”
说话间将郭槐上身衣服扯开,露出胸口拳头大小的血窟窿,以及一些看起来刀痕深重,实则不会致命的伤口。
秦昭凝神注视。
苏幕见此,未作解答,以秦昭法家六境的修为,郭槐身上的伤口,孰深孰浅,一眼便知。
而秦昭此刻之所以凝神,自然也是被尸体胸口处,拳头粗细的血窟窿所吸引。
此时,苏幕从尸体胸前的血窟窿,以及窟窿两侧,抠出了些许血块。
“大人,属下需您出手,将这血块溶解。”
秦昭皱眉,轻轻抬手对准苏幕的掌心,少许,一抹炙热红焰,浮现在秦昭掌心。
瞬息,握在苏幕掌心的血块,溶解,顺着指缝滴落。
待血液流干,颗粒状的血块,出现在苏幕掌心,大堂内,所有人眼中透着疑惑。
苏幕走到茶桌前,端起一杯水,倒入掌心,将颗粒状血块冲洗干净,露出拇指大小,规则不一的一坨沙砾。
“沙砾?”
看清楚苏幕手里的事物,徐灿与吴用同时惊叫。
秦昭嘴巴张了张,似要发表意见,却不知为何,又沉默了下去,只是傲娇的点了下高贵的头颅。
苏幕将手中沙砾,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一般情况,沙砾被用于基地石料,以及修筑的官道驿道上。而这其中,用于基建石料的沙砾,都是细微且较为规则的,而用于官道铺路的沙砾,则没有这么多讲究。”
苏幕说完,拨弄了一下手心规则不一的沙砾,笑道;“比如我掌心这些。”
“这与案子有何联系。”
徐灿不解道。
苏幕抿了抿嘴,将手里的沙砾倒入茶杯。
“我大夏,沙场有十处,离京城近的有三处,分别是河谷滩沙场、丰河下游沙场,以及通天河盆古道沙场。
这其中,河谷滩沙场沙质极佳,属皇家专属,有工部监督,通天河盆古道沙场次之,百姓与朝廷皆可取之。
剩下的,便是距离较远的丰河下游沙场,此处所产沙砾,属砂石类,无法用于基建,故而被用于官道驿道。
而我从死者郭槐身上取下的,便是产自丰河下游沙场的粗质沙砾。”
大堂内,众人依旧懵逼!
片刻后,一人高呼。
“死者去过丰河下游沙场。” 苏幕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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