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31（2 / 2）

仆人会意，开口说道：“天色已晚，老奴就此歇息了。”

苏子凌点头，看着仆人离开后，说道：“把事情都说清楚吧，长话短说，不要一开口就没个停。”

殷小娥抬起头，擦掉脸上泪水，将她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殷小娥父亲名叫殷洪，原本是雍州县令下的捕快，掌法是他家祖传。

后来县令的儿子看上了殷小娥，提出要跟殷洪习武。

因为是县令的儿子，殷洪不疑有他，就将自己的掌法教给他。

没想到两年后，县令儿子提出要与殷洪比武，也不知道怎么的，殷洪败了。

然后县令儿子说他与殷洪约定，败了就允许他迎娶殷小娥当小妾。

殷洪气不过上县令要说法，结果一去不回，生死不明。

县令儿子第二天上门，要强行娶殷小娥，好在有母亲拦着没得逞。

于是双方约定，既然殷家是武林世家，那就用比武的方式解决，约定半年后，两人比试一次。

如果殷家的人输了，殷小娥就必须嫁过去，如果赢了，可以取消婚约。

稳住县令后，殷小娥偷偷来到长安，想面圣告状。

可来长安都半个月了，别说面圣，连那些大官一听这事，都以双方已经约定好，自行解决为由拒绝帮助。

然后，她听说皇上今天会在朱雀门看比武，于是她去了，想趁机面圣。

结果人太多，她一个弱女子在后方根本挤不过去，更别说突破羽林军了。

无奈，她只好打听苏子凌住的地方，来这碰碰运气。

听完了殷小娥的叙述，苏子凌又问了几个问题，殷小娥都一一回答。

摸着下巴，苏子凌觉得这事不像是编了，应该是真的。

毕竟眼下的大唐正在一步步走入深渊，正一步步慢慢腐化，只等着安史之乱给它沉重一击。

“镇妖使大人，小女很希望大人能帮帮我。”

苏子凌摸着下巴，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殷小娥回答道：“请教我武学。”

苏子凌摇头：“不行，不相寺的武学，严禁外传，你如果是不相寺的人，我还可以传给你，但你不是。”

“那……。”殷小娥很失落，可在转眼之后，又重燃新希望。

“大人请稍等。”殷小娥解开背后的布包，从中摸出一本书，说道：“这是临行前，娘给我的，是我们家祖传的掌法。”

苏子凌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可是，我不会啊，怎么教你？”

“镇妖使大人不是三天就将那个六合剑法学至大成吗？那同样三天后，就能教小女了，等教会了小女，小女必有重谢。”

苏子凌哦了一声，问道：“那你拿什么谢我？钱？”

殷小娥愣住了，她父亲只是个小捕快，一家就靠着那点俸银维持生活，根本没存款。

况且，苏子凌像是缺钱人吗？

苏家虽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朝廷也算是有点权力，而且苏子凌还是皇上封的紫金镇妖使。

她能给苏子凌什么谢礼？

无奈，她回答道：“如果能学成，回去解决雍州的事后，小女将服侍镇妖使大人一辈子。”

苏子凌连连挥手，并不是他看不上殷小娥，而是他觉得没必要。

“以后不要叫我镇妖使大人。”

殷小娥急了，连忙问道：“镇妖使大人，您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苏子凌叹了一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叫我苏公子。”

看着眼前的少女，苏子凌甚至能想到，就算让她学成又能如何，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实力，只能任人宰割。

她就算返回雍州，在比武上赢了县令儿子又怎样？人家照样能制定各种规则，耍的你找不着北。

在这个世界，表面看上去一片歌舞升平，但暗地里，规则全是强者制定的。

而且规则全是为强者服务的。

弱者，除了能在规则中看到那一丝曙光，什么都没有。

仅仅只能看到而已，想要从规则中超越强者，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