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全然(2 / 2)
“家里一个蠢货。”岑厌转过身,握紧了他冰凉的手。
连栖思索了很久。
终于他从残存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名。
他低低问:“是岑易吗?”
岑厌愣了下,他捧住连栖的脸:“宝宝,你记得他?”
当然记得。
他从没忘记那张肆意嚣张到极致的面孔,掐着他的脸盯了许久,最后恶劣一笑,骂了一句漂亮蠢货。
岑厌那时很少情绪外露,但那也是唯一一次,当着连栖的面,他眯了下眼,按住岑易的头猛地朝墙上砸下去,最后丢下一句滚远点的警告。
与此同时,连栖回过神来。
他好像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岑厌的母亲。
他瞳仁缩了下。
岑厌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自杀的呢?
第22章 全然
连栖对岑厌母亲的记忆很少。
唯一的了解来源,就是通过岑厌的口中。
岑厌一条横亘半张脸的疤痕,压着眉眼时带着凶戾,不敢叫人直视,往往有些忽略他生的极好的五官,连栖有时摸着他的脸,想象着生出岑厌的人刚是什么模样。
会是温婉的,还是凌厉的。
但他一无所知。
岑易这个人,嘴巴是真的很毒。
连栖第一次跟着岑厌出面,他手腕上割伤还没好,缠着厚重的纱布。
岑厌没有理会他无声的抗议,即便出门也不允许连栖一个人独自在家。没有在意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他给连栖带上帽子,抱着人走进了大厅。
连栖不喜欢露脸。
岑厌听到他的要求时,也只是嗯了声。
把脸埋在岑厌肩上,他全然被遮挡在男人怀里。顶着无数人视线,连栖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安全。
他清楚,无论人有多少。
岑厌都会好好保护着他。
“饿吗?”岑厌轻问。
不饿。
连栖牵住他伸过来的手指,摇了摇。
他藏在岑厌怀里,外界的所有声音好像都短暂隔绝开来,直到一道带着上挑音调的声音响起:“岑厌。”
他毫不掩饰恶意:“你真他妈能耐啊,连小情人都养上了。”
“闭嘴。”
岑厌黑沉的眸一掀。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缝了。”
“啧。”岑易端起一杯酒,轻轻晃了下:“这么凶做什么。”
连栖和岑易接触的机会很少,岑厌基本每次都会看着他,不允许有人接近半步。
搂着岑厌的手腕露了出来,看到白纱布,岑易目光顿了下。
再更多的事情,连栖已经记不清了。他困倦极了,意识也是朦胧的,回到房间门口时,他才被放下来,头抵在岑厌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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