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2 / 2)

“计划都失败了,逃命才是真的,此时不跑还等什么?”

“逃命啊!”

“杀!!!”

近百之数的天权者,在这一刻化作了一团散沙。

有的亡命奔逃,有的殊死一搏,也有的被恐惧所侵袭,愣在原地。

“这......是圣文字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怎么感觉白天状态下的我,都很难抗衡?”

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身强体壮的徐顶天,都绷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闪不断开启的血色门户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他的身后。

原本挂着谄媚之色的胡珏,已经是汗流浃背!

为了活命,他不惜选择了臣服。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以他的身份地位,哪怕是臣服在徐顶天之下,也比太多人都要过得滋润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只是眼下的局面......

“老徐,你可得保我一手啊!我现在就是你的狗,有我在,就可以让整个胡家,轻松的被你接管。”

“整个胡家的资源,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你随便调配!”

“我是有价值的,老徐你帮我求求情,求你了!”

毫无骨气的,胡珏直接双腿一跪,就磕了起来。

亲自向商人去求情,他是勇敢不了一点。

这时候上去触了霉头,搞不好比死都难受。

面对胡珏的恳求。

徐顶天果断一个闪身,带着俩好大儿,默默和胡珏拉开了距离。

开玩笑。

求情?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货色。

冒着可能会令商人心生厌恶的风险,去替他求情?

得是怎样的蠢货,才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商人先生向来公平公正,你要是没有对他的准·顾客们出手的话,想必先生也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所以,自求多福吧。”

徐顶天留下这么两句,便不再多言了。

和胡珏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嗯......徐顶天可不希望,等会被这货的血溅了一身。

......

各式各样的天衍能力。

向着白枭袭去。

却又都被抗拒在外。

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四大家主那种级别的顶尖天衍能力。

绝大多数的天权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第一次感觉,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成为客人的资格的。”

空中,白枭呢喃一声。

与此同时。

血色的门户终于彻底打开。

无数血色的锁链,自其中激射而出!

向着那些或奔逃,或拼死抵抗的天权者们,束缚而去!

妖异的血色锁链,速度奇快无比。

或者说,它的快,根本不是能够用“速度”来形容的。

从门户内钻出的刹那。

便已经束缚住了一个又一个的天权者。

任由他们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锁链似乎能够无视一切,纵使各种能力轰砸其上,也没有造成半点影响。

“咔!咔!咔......”

血色门户中。

像是有着一个巨大的绞盘,在转动发出声响。

锁链拉扯着一道道身影,开始向着门户之中,收缩回去。

这个过程,远没有血色锁链束缚众人之时的迅猛突兀。

就好像,故意放缓了速度。

戏耍着猎物们,要令他们眼睁睁看着死亡脚步的一点点临近!

哀嚎声。

求饶声。

叫骂声。

不绝于耳!

没有人能够在死亡的面前,保持理智与冷静。

除非,他们拥有最崇高的信仰。

可惜的是,眼前这些货色,显然不具备那种力量。

那位胡家的家主,更是毫无风骨可言。

倒是失神的雪承安,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哀嚎。

“贵族?不过是一群掌控了几分力量,便冠以好听名头的家伙罢了。”

“真正贵族的优雅、从容、大度......在他们的身上完全得不到半分体会。”

“是我高估了对他们的评价,这个时代也远比我想象的要更为糟糕。”

白枭淡漠的注视着,一道道被拉入血色门户的身影,呢喃自语。

“轰!!!”

天空中的血色门户。

随着最后一道身影,哀嚎着被拉入其中,猛然合拢!

血色渐渐扭曲,重新化作了那个旧古时代的文字,随风而散。

没人知道。

消失在门户里的天权者们,最终下场究竟如何。

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的徐顶天和徐沧海。

他们也只知道,那些天权者的下场,绝不会比死亡更轻松!

黄昏纪元时代。

有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死亡,很多时候反倒是一种解脱。

......

“先生,您真是我见过的,荒夜城中最仁慈的存在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像您一样,会去关注贫民窟那些人的生死。”

“也从来不会有人向您这样,肯给那些毫无尊严的人们,一个体面的结尾。”

“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本心,我都想向您致以最崇高的谢意!”

熟悉的,丧葬业务的工作人员们。

向着白枭九十度弯腰鞠躬,脸上挂着肃穆之色。

一次两次的善举。

可以他们当做笑话来观看。

十次百次,千次万次,便会得到升华。

哪怕他们并不知道,眼前之人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却也并不能够阻止,对其心生敬畏。

“客气了,我只是希望给我的客人们,最后的体面而已。”

“在这个世界,得不到体面的人,太多了啊。”

白枭感慨一声之后,没有了继续交谈的兴致。

嘱咐了两声之后,便转身离开。

留下从事丧葬业务的工作人员们,用注目礼送了他很远很远。

风沙。

扑打着帽檐。

不同的时代,令白枭有种格格不入的淡漠感。

他也谈不上到底是为什么。

无论人还是事,几乎都难以引起他过多的情绪波动。

他就像是时代的行脚商。

一切在他眼中,好像是路边随时可能会错过的,并不重要的花花草草一样。

唯有叫停他的客人。

才能让白枭对这个时代,感触到那么几分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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