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1 / 2)

“大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御书房长阶之上,一个身穿龙袍的青年正大声地咆哮,面容英俊,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下端是一群甲士手持长枪围在一起,中间簇拥着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着蟒袍的中年人,面容严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让龙袍少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此刻,御书房内的气氛格外凝重,十几个甲士面色不安,额头的汗水不断的流淌下来,却浑然未知,只是死死盯着眼前龙袍男子。

“陛下,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蟒袍中年人似是而非地笑道。

“放肆!”龙袍少年怒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竟然欺君罔上!”

“哼,欺君罔上?”蟒袍中年人冰冷的声音传出,“陛下扪心细问,所做的事情可曾对得起我李唐江山,对得起先帝!”

“摄政王,朕可曾待你不仁,你今天竟如此待朕!难道你就不愧对先帝吗!”

蟒袍中年人背负双手,双眼眯起,似胸中深藏万千,顿了一下,答非所问:“陛下,自从半年前,您不慎坠入深井,深受重伤,幸先帝保佑,令陛下恢复如初。但半年来,陛下不思政务,半年未上早朝。期间有青蛇妖兽出现于市井,伤害百姓数以百计。另有幽州之地突发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民间百姓皆传言雌鸡化雄,黑气绕梁三日不散。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开祖皇帝立李氏家训首句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民怨沸腾如洪川,已有覆李氏之舟之患……”

“摄政王告诉朕这些,莫非是想威胁朕!”龙袍少年剑眉一皱,心头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再次愤怒起来。

“臣不敢!”蟒袍中年人平静说道。

“哼,好一个“不敢”,摄政王都敢把御林军的枪尖对着朕了,还有什么不敢!”

蟒袍中年人无视少年皇帝的愤怒咆哮,冷淡道:“陛下,有些事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得了,臣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龙袍少年见事情难有转机,眼中狠厉之色一闪,猛地向旁边桌上的一道圣旨抓去,“乱臣贼子,朕和你们拼了!”

“快!”

“快阻止他!”蟒袍中年人当机立断,吩咐甲士们一拥而上。

……

午后的太阳高悬在御书房的上头,显得格外刺眼。一群经过此地的宫女太监,听到里面传来喧闹嘈杂的声响。若是平时,他们是绝对不敢去关注御书房里面的事。但今天,御书房的红漆大门正巧半开半掩着。这群宫女太监将头轻轻一撇,瞬间张大了嘴巴,当场石化。

他们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李元良正被十来个御林军以奇怪的姿势按在木桌上。我的天哪,那可是陛下!我们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这群人当场脖子一凉,有种要被人杀人灭口的感觉。

而陛下的一只手正揪着一个人长须,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将对方的面皮就揪得扭曲了,像个二愣子似的,一时间竟认不出被揪胡子者是谁。

仔细一看,这群宫女太监差点尿了裤子。那个被揪成二愣子的家伙竟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李长恨。摄政王李长恨除了一只手抓住被揪住的胡子往回拽,他的两条腿也没有闲着,摆成一个剪刀的姿势,夹在皇帝李元良的脖子上。

“李长恨,你放手!”少年皇帝李元良因为被夹住了脖子,说话有些吃力,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做梦!你先放!”此时的摄政王李长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指点江山的雍容气度,那张因为胡子差点被揪下来而疼得要命的脸,显得格外狼狈。

这群宫女太监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但出于人好奇的本能,他们是看向了皇帝和摄政王正在争夺的东西——一个明晃晃的四方形的物件。没见这玩意,还没听过这玩意的名头。这明晃晃的物件不就是传国玉玺嘛,大唐国的权力象征。

“李长恨,朕要治你诛九族的大罪!”少年皇帝李元良死抓着传国玉玺,怒斥摄政王。

“李元良,你小子可别忘了,本王和你同宗同源,你就是九族之内第一个!”李长恨连嘴巴都被揪歪了,但还是不肯放手。

门外这群太监宫女早已吓得腿软,挪不动半步。他们真恨不得朝自己抽几个嘴巴子,眼睛这么贱,乱转悠。眼前场景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摄政王和皇帝在争夺权力。而他们这群奴才却偏偏卷入了斗争旋涡的中心,当了权力更替的历史见证者。但不管最后谁赢了,恐怕他们难逃被灭口的命运。

“门外的狗奴才,给本王...滚进来,”李长恨被揪着胡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快助本王...拿、拿下传国玉玺,本王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

见惯了宫里的权力斗争,早已看清当权者兔死狗烹的冷酷面目,这群倒霉的宫女太监又怎会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悲惨命运,顿时个个面色惨白,冷汗淋漓。

“啊~~~”

正当宫女太监害怕犹豫之际,从御书房中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痛,痛,痛!李长恨你快松开,快松开!”

原来李长恨夹住李元良脖子的双腿突然加大了力道,将后者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面色赤红。

摄政王心知这小子狡猾异常,不为所动,一直冷冷地盯着李元良。 “皇叔,快松开,朕快喘不过气来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