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京城前夜87(1 / 2)

已经是大年初三。

我们在陆甲镇已经呆了三天,几次走到街上查看官兵巡逻的情况,那日真气翻腾之后,我也开始注意体内这几日有没有出现意外状况,幸好并没有,大约是那日太累了,真气暴动,箫元墨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我从街上回到院子里,她还在悠闲晒着太阳,不过此时桌上多了一封信纸。

“姐姐,哥哥的信来了。”她直接递过来,“南晋一半国土都在我们手上,如何能以最小代价攻下南晋京城,哥哥还说了,不许你单独前往京城,那里已经被重兵包围。”

我心想:箫元亨倒是知道我心里如何做想,确实,我是的确想让箫元墨留在这里,自己前往京城西郊一探究竟,毕竟让箫元墨跟着风险着实太大了。

我一边打开信封,上面几行关切,还有不许单独前往京城,要去,只能等个几天,他们确定了计划之后,与他同去。

“与他同去?!”这倒是颇感意外,“你哥他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只是说,元州,丽都,凤仪三城的安防哥哥需要重新布置,十万人马要跟随哥哥南来,他的意思你懂哈?”

“不就是一起到京城么。”阳光照着我的脸,整个人暖烘烘的,心里却在计划着赶在他们来到之前,能不能去到西郊。

“姐姐,我劝你不要瞎想了,知道你在想能不能去到京城,你想甩开我单独去?不可能的,你休想。”

“诶呀,我只是想想.......”我走到一旁,坐到台阶上,望着院中的竹林,一脸郁闷。

“姐姐,你就听哥哥指挥吧。”

“行。”随后我又出了门,心里有些闷,这小镇规模中等,远处还有群山环抱,镇中三条街道周边商铺零零碎碎的开着,路过一间卖花的铺子,花到都还新鲜,我便走进去看,“姑娘,来看花啊?”

“老板这铺子开了多久?”我望着房梁上花纹,似乎有些年头了。

“哦,我家在这开了三代了。”

“这么久?”环视一圈,店里布置得十分雅致,柜子还陈列着店家自己制作的香粉,他走过来,热情向我介绍,“姑娘要是喜欢,这倒是可以便宜出了。”

倒是看到一个极小巧又精致的瓶子,半个透明,还雕着花,外面描着金粉,甚是好看。

“姑娘是看上了这个?好眼光。”

“这瓶子好生精致啊,里面是什么香粉?”

“那里面是放了三年的梅花香粉,密封了许多年,这瓶子还有些来历哩。”

我倒是引起好奇,“还请老板讲讲?”他给我倒了一杯茶示意我坐下,“反正呐,现在没什么客人,”望着门口一队人马又快速掠过,像是要在城里铺开一张大网。

“唉,南晋好多年都没这样了,听说梁燕一路势如破竹攻下了几座城池,再这样下去,改朝换代也是必然。”

“那您觉得,南晋现在朝廷好吗?”

“不好。”店主拿着那个精致的瓶子,递到我面前,“居然还是琉璃瓶子,民间倒是少见。”

“这个,还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宫里?”

老伯问道:“姑娘不是南晋人?”

“我是,只是对这方面了解甚少。”

“也罢,我就来说说这瓶子的故事吧,”我倒了两杯热茶,老伯的思绪似乎飘到很远的时空当中,“那年随着父母一起去往京城,我一个孩子,除了家中的院子从未去到过别处,看到京城如此繁华,倒是大开眼见,透着小小马车窗望着偌大的城池,自然心奇万分,什么都想去摸一摸,到了客栈,终于是下车,我忍不住拉着娘亲走在街上,忍不住要去看那些从未见过的繁华。”

老伯又是喝了口热茶,徐徐说到,“母亲和我在街上走了许久,直到完全走累了,走到一处道观,姑娘应该知道,南晋上下这些年崇拜长生的观念已经深入民间,包括我的母亲,尤其对这些格外尊重,连家中都摆了几尊长生像供奉着,京城的道观多大啊,人来人往香火不断,每个人都对那些不死不灭有种执念。”

听到此处,我只是望着老伯脸上的神情,心里却想:这些年,南晋因为这些个莫名其妙的长生毁坏了多少家庭?每个人都在为这样不切实际的愿望奔走着,有的时候人身上的欲望才是扳倒一切的根本,接着他又说着,“我记得那天拜完长生神像之后,我们俩就慢慢走向客栈,快要走到的时候,我见到,一队官兵押着我的父亲出了客栈,母亲一下捂住我快要叫喊出声的嘴,我望着她的眼里,有些泪花,那时候不明白他们来京城做什么,只知道,父亲要做一件事,不过被官兵抓走,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此处,老伯语气里透着沧桑无奈,对于家中巨变,我也是能理解的,回想起当初下山,看到秦家倒了一院子的人,连自己的阿娘倒在血泊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瞬间,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眼框有些温热,我赶紧又倒了一杯热茶,让那些白气烘着自己。

“我和母亲回到客栈,重新开了一间房,我们母子俩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我想问些什么,母亲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母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书塞到我的怀里,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说的那句话。”

“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必须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以后就靠你了。”

老伯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知道喝下母亲给我的安神茶之后醒来,自己已经在马车上,父亲母亲都没有在我的身边,昨日还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从家乡出发,如今是我一人回到家中,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家里没有一个人。”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被抓进大牢,母亲据说到了府尹前敲响了登闻鼓,说是自己与昨日被抓的是一家人,他们也便把我母亲也送进了大牢。”

“最后只知道,他们是在菜市口被斩首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手上的这个瓶子。” “有什么原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