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7节(2 / 2)

  前途一片黑暗,让刘挽整个人都不怎么有精神。

  刘彻显然也在想事儿,刘挽不吵不闹,他一路抱着人去,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对宫里的人们来说,无不代表着对刘挽的宠爱。

  想不到啊想不到,卫夫人虽然没能生出儿子来,却生下一个极得皇帝心的女儿。不约而同的决定,往后对那位卫夫人该客气须客气,不可得罪。

  刘彻抱着刘挽到了窦猗房的宫殿时,不意外看到馆陶大长公主,陈皇后,还有他的母亲王娡。

  想到今日王娡去卫子夫宫里做的事,刘彻眼中闪过一道冷意,他的母亲也开始不安分了!

  “祖母,母后,姑姑。”刘彻无论心中生出什么样的想法,面对一干长辈客客气气。

  陈皇后同样起身冲刘彻福福身,一眼瞧见刘彻怀里的刘挽,伸手便道:“陛下,让我抱抱她。”

  不料刘彻已然先一步闪开,“娇娇指甲太长,又戴了饰品,容易伤着孩子。泰永认生,若在宫中哭闹,未免扰了祖母清净。祖母近日身体不适,太医再三叮嘱要让祖母静养,你都忘了?”

  最后一句话问得陈皇后一僵,忘,她怎么可能会忘?最是疼爱她的外祖母病了,她比谁都要着急。

  陈皇后一眼望向窦猗房,窦猗房似有所觉的点点头,陈皇后当下将手中的戒拂饰物都摘下道:“陛下,我不戴饰品了。你就让我抱抱吧。我保证不会伤着她。”

  有些事陈皇后未必愿意,可是她的祖母却执意让她如此为之,陈皇后不得不乖乖听话。

  刘彻狭长的眼眸瞥过陈皇后一眼,并未错过她眼中的迫切。

  当即明白陈皇后一番变化是何缘故,他的皇祖母啊,末了想着为别人铺路,却没有想过为他这个孙子铺路吗?

  抱着刘挽的手稍稍一紧。刘彻很快恢复寻常道:“娇娇,泰永同你不相熟,未必肯让你碰她。倘若哭闹起来,惊扰祖母。”

  “不妨事,想当年你们姐弟也没少在这儿哭哭闹闹的,我喜欢听。什么清静不清静的,我都这个年纪了,能再活几年?娇娇想抱抱孩子是好事。”窦猗房听着刘彻以自己为借口,也是不慌不忙的反驳,眼中闪着笑意,提醒着刘彻别忘了曾经这里有多少人在哭闹,那会儿的她从来没有嫌弃过谁。

  如今纵然有人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说她需要清静,大可不必。

  此时此刻刘挽可以确定刘彻心中必然只有一个想法:老而不死是为贼。

  陈皇后得了窦猗房的话,又伸手非要抱过刘挽。

  然而既然刘彻不乐意,他寻来的理由都被窦猗房否了,难道以为刘挽会乖乖由着陈皇后抱走。

  “哇!”刘挽不断地转身,别头,挥手,大哭,无一不在表达一个想法,她不喜欢陈皇后,她不乐意陈皇后抱着她。

  刘彻对扭得跟麻花似的刘挽心中暗乐,他的好女儿,不负他所望。

  陈皇后哪怕已然被刘彻提醒在先,从来没有真正抱过孩子,想跟孩子亲近的人,万万也没有料到刘挽比刘彻还难缠。

  刘彻寻来各种理由,窦猗房一表态全都打消他的借口,架不住刘挽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说她不懂事,她喜欢刘彻,日常跟刘彻在一块乐呵呵的,哪里有半点不懂事的样儿。说她懂事,瞧她挥动双手抗拒无比,不让人靠近她,哭得如同被人狠狠抽上一顿的样儿,像不懂事的?

  馆陶大长公主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刘挽叉腰抱空。

  刘彻......

  刘挽......

  下一刻,刘挽继续嚎,可劲的嚎,完全没有一丁点被人抱走她即放弃挣扎的意思。

  末了不忘能冲刘彻伸手。她要亲爹抱抱!

  “小小年纪好大的气性。”来硬的馆陶大长公主观刘挽完全没有放弃,反而依然想往刘彻身上去的样儿,一句话脱口而出。

  “大汉的公主自该有这样的气性。”刘彻理所当然的接话,馆陶大长公主能说不吗?她何尝不是大汉公主?哪怕已然晋封为大长公主,依然属于公主的一类。无非是身份更高罢了!

  馆陶大长公主无可反驳。

  可是刘挽一声声高嚎,眼泪如同雨落,小脸哭得红通,不断往刘彻身上扑的样儿,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馆陶大长公主硬生生把他们父女分开!

  馆陶大长公主不是不想把刘挽给到陈皇后,架不住馆陶大长公主抱着刘挽都费劲。

  三个月大的刘挽吃好喝好,长得那叫一个白白胖胖,可可爱爱的。

  作为一个伪儿童,刘挽没有忘记锻炼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该爬的爬,该练的手要练。一来二去别看刘挽尚小,挣扎着的力道大得很,她此时不依不饶,使出吃奶的劲儿又是挥手又是推人,馆陶大长公主但凡不顾着她点,刘挽能给摔了!

  馆陶大长公主一个生生从刘彻怀里把刘挽抢走的人,敢让刘挽摔了吗?

  但凡伤了,别管窦猗房打什么主意都将告灭。

  “姑姑,孩子哭久了朕心疼。”刘彻在馆陶大长公主出手抢人的那一刻并没有动,瞧着刘挽越哭越大声,小脸蛋上红筋都出来了,刘彻终是伸手想把人抱回来。

  “陛下若是连阿挽哭一哭都心疼,将来阿挽学着走路的时候摔了岂不是更心疼?”馆陶大长公主岂不知刘彻何意,窦猗房早跟她说得分明,刘彻明摆着不想把刘挽给陈皇后养。此番是她们唯一的机会。饶是馆陶大长公主目标在于皇子,架不住窦猗房再三叮嘱,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陈皇后养刘挽。馆陶大长公主不能不听母亲的叮嘱,无奈只能照办。否则真以为馆陶大长公主能忍眼前的哭闹不休的刘挽?

  “朕都心疼。姑姑也是当母亲的人,想是明白心疼孩子是何滋味。”刘彻理所当然的让馆陶大长公主将心比心,馆陶大长公主......

  一个愣神的功夫,刘彻已然将刘挽抱了回来,陈皇后想抢,刘彻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若无仁爱之心,谈何抚养孩子?祖母说是吧?”

  最后一问冲窦猗房而去。窦猗房无神的眼微皱,不能说刘彻说的不是。谁生的孩子谁心疼,馆陶大长公主明显硬抢了刘挽过去,无奈抢得太猛也无用,她哄不住。

  而一过刘彻的手,不好意思,方才哭闹不休,不依不饶的刘挽不哭了。

  哪怕因为哭得太狠,刘挽不断的抽泣着,人渐渐平静下来,刘彻倒也熟练的顺着刘挽的背,哄道:“莫哭。”

  哭,刘挽能再哭吗?

  若是在刘彻怀里也哭,她想等着馆陶大长公主真把她带走?

  无论是窦猗房或者馆陶大长公主,想让陈皇后养她一个女孩一事,必有隐情。她倒不算对这祖孙三人有多少的不喜。交情不深,谈不上喜恶。

  可她们总想把她从卫子夫身边带走,有句话说得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企图通过她达到什么目的的人,她怎么知道最后人家要的是什么?为此舍弃呵护爱惜她的生身之母?

  人心都是肉做的,卫子夫待她如何,几个月下来她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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