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人冥冥终相逢14(2 / 2)

他看到我似乎也很惊讶,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我久久没反应,他先开口了:“姑娘为何在这?”他的声音虽冰凉,却富有一种磁性。

“我为何不能在这,这又不是你的。”我的声音冰凉中透着傲气,这也是我一贯说话的风格,对延陵栈也是如此。

他嘴角带着丝玩味的说道:“这木屋还真是我的。”

我听了他的话,心有点虚,但还是反驳道:“这地方最少有一年无人居住了,怎么就成你的了?”

“信不信由你。”他淡淡说着便把剑放在了木桌上,坐了下来。

我见他不像说谎,便说道:“既然这是你的,那打扰了,还给你,我走了。”

“站住,天色不早了,而且这荒郊野外,你走到哪去。”他见我向外走去,说道。

“我不在乎,反正我已在林中走了几天,多走几天也无所谓。”我淡淡的说。

“你先在这住下,等我这几天事情忙完了,送你回家。”他说道。

“我没有家。”我何来的家,家这个词永远不属于我,在现代时我没感受到一天家的气息,一个人住着偌大的别墅,每天除了用繁忙的工作填补内心的空虚,便是与琴为伴。来到个世界,好不容易有了个温暖的家,却要活在那样的生活中,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这个家。

“那你先在这住下,其他事以后再说。”他说完起身出去了。

“去哪?”我可不能因为我住在这,便把他赶去林中。

“做饭。”说完出去了。我心中不免有点姑疑,见他衣着不俗,这样的人会做饭?我跟着出去了,外面的景致迷人,夕阳斜照,不远处的溪水波光粼粼,本来墨绿枝叶此刻变为金色,一切笼罩在这余晖中多了几分意境。不曾想,我竟睡了一天。梨花树下拴着一匹马,此人正从马背上取下两个布袋,一袋应该是做饭用的食材。古人吃的素类菜品与现代有很大差异,在侯府便见识到了,但我很难叫出名字。看来这地方真是他的,不然有谁会去大老远的把食材带来这。

我在一旁看着他生火做饭,动作娴熟有序,还真像时常做饭的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离开,独自站在溪边看着这耀眼的夕阳,眼睛模糊了也不在意。一身的污垢,真想跳进着溪水里洗个澡,可是又不能。此刻虽不能洗澡,却阻挡不了我洗脸的举动,俯身便洗了起来。之后感觉脸上舒爽了许多,一丝风拂过,格外清凉。

良久后,他的声音响起:“饿了就过来吃饭。”我应了声后走进了屋。

桌上摆放着一荤一素,看着还不错。天色已昏暗,油灯已被他点燃。

“谢谢你的收留之恩,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呢!”既然他收留了我,这恩日后必是要报的。

“陆景行。”他说了三个字。这名字好熟悉,我想了一会儿,原来那晚在妓院杀人的便是他,当时没注意样貌,只顾着看他出手的动作去了。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你的名字原来出自《诗经》。”他听完我的话,点了点头问道:“姑娘的芳名?”

“你叫我凌潺吧”我随口说道。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是这个‘潺’?出自《楚辞》。”他的话语依旧冰凉,就算是问问题也是如此。

“对。”我告诉他的是我的本名,将来的生活将不再有钟离湲这个名字存在。两个语气同样冰冷的人说话,气氛总是怪怪的,后来干脆沉默不语,安静吃饭。

饭后我坐在屋外木板上,仰头望着夜空,在心里思考着就一张床,今晚该如何睡才是。

他拿出一件衣服出来递给我:“这衣服你先穿,今晚你睡屋内。”

这衣服不会是他妻子的吧,我开口道:“我睡屋内,那你呢?还有这衣服。”

“衣服是我母亲三十多年前穿过的,虽有些旧,但总比破的强。”我身上的衣服已被树枝划破,上面是手臂划伤留下的斑斑血迹,狼狈不堪。他又说道:“我睡屋顶。”

“屋顶?”我很惊奇,这屋顶该如何睡。

我正想着,就见他已飞上了屋顶。我很是无语,拿着衣服进了屋。

白天睡久了,现在竟毫无睡意,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静静的等待着深夜的到来,等待着陆景行睡去。再不洗澡我定会发疯,思量再三,也只能等到半夜,陆景行睡去之时,再去河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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