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声声尤未懂7(2 / 2)

“有时人格的侮辱比杀了他更可怕,只是估计那小子把命看得比人格重要。”父亲说。

原来如此,他们笑的原来只是我羞辱了那人。

“那我以后还是不出门了,以免再惹事端。”我有点后悔昨晚与三哥出去,我本就只想过过安逸的生活,不想招惹是非,如今却一出门就惹了祸事。

“怕什么?有朕和你父亲在,谁敢伤害你,即使哪天我们都不在这世上了,我也会保你一生无忧,让你成为中原国最尊贵的人,没人能够动得了你,包括栈儿也不能。”皇上这是在承诺,而不是玩笑,而我却不知所措。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你好,多半是带着目的,父亲对我好,那是因为我是他女儿而已。

我不想再聊昨晚的事,于是岔开了话题:“原来父亲喜欢吃杏花酥。”

“只是睹物思人罢了,湲儿你也尝尝”父亲的眼神流露出神伤。

我拿起一块杏花酥,入口却让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从前在哪吃过,却又想不起来,应该不是在府中,我在府中吃过很多糕点,却唯独没有杏花酥。

“这杏花酥别的地方是没有的,这是你父亲自己研制的,如今也只有御膳房里的御厨知道如何制作。”皇上说道。

“睹物思人?”我无意间说了句。

“心上人。”皇上又说道。

原来父亲也有心上人,也是,古代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是喜欢一个人也难在一起。

“延陵兄,不要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父亲说道。

“好,不说了,我们两个同命相连之人的苦,就由我们自己承受吧,不要让湲儿也徒增悲伤。”皇上的眼眶有点微红。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黄昏快来临之时,我与父亲已出了宫门,夕阳渐沉,马车慢慢远去。

晚上三哥来我院中,看样子却不怎么高兴,只是坐在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也不言语。我于是就随口问他到底怎么了,来到这里一眨眼两个多月便过去了,虽然与三哥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也没见过他会有心情如此低落的时候。“小丫头,我明天不能陪你了,我已决定明天一早便离开帝都,不然我非被父亲折磨死。”三哥苦哈哈的说。

“三哥,到底怎么了?父亲不是给你安排了一个美差吗?”我好奇的问。

“这可不是什么美差,你知道吗?我今天陪了延陵析一整天,从早上在茶楼见面一直到下午送她回府,我去了才知道,原来父亲安的竟是这心,想要与王府联姻,让我娶延陵析为妻。明天还要让我陪她去山间游玩,我看我还是走为上。”听三哥说完,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事。

我说道:“延陵析是谁?难道她不好吗?”

三哥饮了一口茶,说:“她是历王府的嫡**,长得太过娇弱,行为矫情,我有点接受不了。”原来是历王府,听锞儿说,历王府原有三位郡主,一个许配给了相府嫡子,另一个在十七岁时不小心落入湖中溺水而亡,而这个延陵析今年不过十六岁,深受历王爷所喜爱。

“既然三哥意已决,那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说。

“嘿,我说,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连一点不舍都没有啊?你这小没良心的。”三哥看着我略显失望的说。薄情寡义这个词用来形容我,我感觉再合适不过了,我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他对我的疼爱我能感受得到,但要让我对他产生很深的兄妹之情,需要的是时间。

“我当然也不舍了,但是也不能坏了你的事,你就放心离开吧。”我说。

“我和你说着玩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其实这样算是公务,顺便出去避几天,放心,在你及笄之日,我肯定赶回来。”三哥对我说道。

我为他添了一盏茶,“那祝三哥一路顺风了。”

“嗯,我走了之后,你在府中也不会太无聊的,三天后便是九皇子十二岁生辰,我猜延陵栈定会带你进宫的,一般还未及冠的皇子生辰,宴会是不会有外人的,像王公大臣都不会去。”三哥说。一般皇子到了十六岁便可在宫外另建府衙,历来如此,年满十六岁,是不能在宫里继续住下去的,不过这并不包括历代公主在内,九皇子如今才十二岁。

果然如三哥说的那样,三天后的早晨,我还未起床,丝丝朝阳投入屋内,锞儿急匆匆的来叫我起床,说延陵栈已在外屋等候。

一番更衣梳洗后,婢女拉开纱帘,透过晶莹的珠帘,我看见延陵栈侧颜,此时他正手持竹简,坐在那品读。那是我昨晚看后没有收起的曲谱,不知三哥是从哪给我弄来的,只是如今我还看不太懂,古代音乐曲谱的书写形式与现代音乐是有差异的,况且音律方面我也只知一些皮毛。我走了过去,对锞儿说道:“上茶,六皇子来了这么久了,你们难道连茶也不知道准备吗?来者便是客,待客之道还用我教?”我不禁感叹,以前的钟离湲是如何管教婢女的,竟是如此没有一个章法体统。

延陵栈放下手中的竹简,温润的说道:“不关她们的事,我们之间难道还分主客吗?”

“体统不能乱。栈哥哥,怎么来这么早?”说着我便坐了下来。

“今天九弟生辰,早膳后我带你进宫。来得早是想多陪陪湲儿,又是十几日没见到湲儿了,心中甚是想念,奈何公务缠身。不知湲儿可有想我?”说着便来拉我的手,我手一颤,挣脱出了他的手心,我看到他的表情明显一愣,随即恢复如常:“湲儿,不要怕我,是我不好,你回来这么久,我这才来看你第二次。”他表现出自责的神情。

我开口:“如此有越礼仪。”

“湲儿今后就是我的妻,我拉你的手,又怎么算得上越礼仪呢?”他说。

“可你的妻却不只我一个。”我说到了我最不能接受他的一点,古人的三妻四妾很平常,我却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点。嫁给他却又不喜欢他也许是将来最坏的结果,如今我只能争取尽量不要面临这种结果。

“我的妻永远只有湲儿一人,我知道湲儿是怪我在你离开的六年里,纳了侧室,看来湲儿是吃醋了,身在皇家,政治联姻是在所难免的,我希望湲儿能够理解。将来我要给你的是这中原国大好河山,让湲儿做这母仪天下之人。”话语中透露着他的野心。

之后我们聊了些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他问我答,这培养感情的方式太过无聊,而我却情窦未开,说来可笑,二十五岁的我却不懂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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