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_分节阅读_第20节(2 / 2)

  “周斯越就是个洋葱,一看你俩就不熟,你这才看到表面的第一层,我都直达他内心了。男人嘛,偶尔贪新鲜也是有可能的。”着许弋敲了敲面前的碗,“但我就像这大米饭,你是新端上来的小咸菜,偶尔清清口还行,真要长远,还得是我这米饭抗饿。再说我俩都认识快四年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情分。”

  说罢许弋势在必得地扫了沈斯年一眼,满脸的不屑,“说说吧,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吧。”沈斯年开口。

  ……靠!青梅竹马啊!

  “时间略比你长点,我一出生就认识他。”沈斯年身体往后靠,半带轻笑道。

  “你别假牛逼!”许弋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出生就认识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俩相识二十多年都没在一起,知道什么原因吗?你就像东北酱缸里腌的酸菜,放得再久再入味又怎样,不对味就是不对味,人家就喜欢我这种清爽的小白菜,你出局了!”

  沈斯年并没有被许弋的这番说辞打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毫不费力地反击,“可你刚才不是说,男人贪新鲜吗,你怎么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新鲜呢?”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新鲜,小白菜吃久了只剩白菜帮子了,他现在不好你这口了,又回头上赶着吃我盘酸菜呢!

  许弋一拍桌子,脸色巨变,恼羞成怒道:“我能跟你相提并论吗!咱俩地位不一样,我现在是正宫!”

  妈的,说来说去给自己绕进去了。

  “而且这种事总要两个人双向奔赴才能促成,你不去教训周斯越这个源头,反而在背后威胁恐吓我,让我知难而退……”沈斯年美目光华巧转,无辜中略带委屈的神色气得许弋拳头都握紧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教训他?!你看今天晚上的,我收拾不死他!”

  “啧,你可真吓人,不像我,只会心疼他……”

  操!这他妈谁能忍住!死茶子,看剑!

  许弋一个暴起把沈斯年压在地上,俩人从厨房撕吧到客厅,周斯越回家时俩人正叠在沙发上你一拳我一腿地互相扯头花,结果不知道许弋碰到了沈斯年的哪块痒痒肉,沈斯年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干嘛呢你俩?”

  周斯越满头黑线看着这场闹剧,沈斯年被许弋压在大腿下面,脸上笑意盈盈的。

  “哥,你男朋友真有意思!”

  “哥?!”

  许弋抬起比鸡窝还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惊诧。

第25章

  “真是你弟啊?!一个爹一个妈的亲弟?”许弋的视线在沈斯年和周斯越的脸上来回打量,说相像的话最多四分。他狐疑地摩挲下巴,试探道:“不会是骗我的吧?”

  周斯越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喝起糖水,“我办公室桌上一直摆着年年的照片,你天天看还认不出来?”

  “什么?!照片里那小崽子是你弟?!”许弋大惊,上下打量了此时身高一米九的沈斯年,张大嘴道:“你弟这几年吃什么长大的,化肥啊?!”

  沈斯年还是笑眯眯的模样,闻言搂住周斯越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哥夫,我和我哥真的不像吗?”

  一声哥夫直接把许弋砸晕了,傻狗脸蛋通红美得直冒泡,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连忙点头:“像着呢像着呢!弟弟刚才喝汤咸了是不,哥夫给你倒水去啊!”

  沈斯年回去的时候挺晚的,许弋说什么都要人家留下来睡,哪知弟弟眨了眨眼,暧昧道:“我就不住了,哥夫你不说今晚要好好教训我哥吗,万一我听到什么多不好。”

  “咳咳,这个、是哈。”许弋恨不得冲上去捂住沈斯年的嘴,余光往后瞟直到确认周斯越没听到这句话才放松下来,“那哥夫就不留你了,有空来玩啊弟弟。”

  沈斯年侧身和周斯越告别,临走的时候不知和他说了句什么,许弋看到周斯越的表情凝住了一瞬,笑容也淡了许多,但还是摸了摸弟弟的头,嘱咐他到酒店记得发微信报平安。

  周斯越总算弄清楚为什么今天许弋一直情绪不好,原来是误会了他和沈斯年的关系,眼看许弋眉飞色舞地收拾桌子,周斯越挑眉道:“气顺了?”

  “顺了顺了,你早说那是你弟啊,我多做俩菜了。”

  “怎么,后悔给人鱼汤加料了?”

  “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看年年喝汤的时候嘴都快笑烂了。”周斯越又不瞎。

  “那你怪我吗?”

  “怪你干什么。”

  狗狗不高兴了,他当然得哄一哄。至于那个故意挑事的弟弟,他活该!

  熄灯之后,周斯越回想着刚才沈斯年临走前说的话,眉心一阵紧皱。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周斯越命很好,小时候家里有钱,长大了白手起家同样混得风生水起,又有这样一幅好容貌,他的人生是如此顺风顺水,其实就连一开始的许弋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只有周斯越自己知道,他的人生就像外表精致的玻璃糖,砸碎了吃进嘴里,只有发苦的涩味。

  周斯越的出生是一场计划内的意外。

  他的父母是家族联姻生下的他,父母结婚的时候双方都有另外的爱人。

  他的出生是一场必然,他的父母急需一个孩子来完成双方家长的任务。周斯越的童年没有母亲的摇篮曲,没有父亲亲手制作的摇摇椅,他在家中最常看到的,就是互相打扮精致的父母在家中短暂停留,然后各自奔赴自己的约会。

  周斯越的母亲格外厌恶他,因为怀他的时候她的肚皮涨了几条深色的妊娠纹。

  “你知道为了祛掉这几条纹我遭了多少罪吗?”女人恶劣地扯了扯儿子的脸庞,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没有完全祛掉的……周斯越想。

  有一次母亲在衣帽间试着新买的比基尼,那几条象征母亲荣誉的纹路即使做了医美,也还是不能恢复到曾经洁白无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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