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灭国之灾14（1 / 2）

虞国派兵与晋国一起出兵讨伐虢国。虞伯宴请群臣，以示庆贺。

“君上，虞、虢、晋三国虽与周天子同为姬姓，但论亲疏远近，虢国与天子更为亲近。晋国无视同宗手足之情，誓要灭虢国。虢国一旦被灭，虞国恐危在旦夕！”百里奚硬着头皮对正沉浸在宴乐中的虞伯高声进言。

“百里大夫，你若这般担忧恐惧，不妨明日一早也像宫子奇那老狗一样快快离开虞城，我们绝不拦你。何苦在这里不厌其烦地危言耸听扫虞伯的兴呢？”对面的臣子厌恶地责怪百里奚。

“百里大夫，你也太扫兴了。乐师，换只曲，听得人心烦！”虞伯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扔在案几上，气恼地把怀里的嫔妃推到一旁。

百里奚看着推杯换盏的君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断头日。

好容易得到的官职不过是水中月。可自己真像宫之奇大人那样带着若儿走了，肯定只能落得个忘恩背主，背信弃义的骂名，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自己早已经发誓，要誓死效忠国君，绝不背叛国家。

百里奚脑海里全是自己被虞伯和群臣嘲讽嫌恶的情景。

百里奚又领了薪俸早早回家。

看见娇弱妩媚的妻子，百里奚心中的欲火瞬间被点燃。他顾不上宽衣解带，就抱着杜若滚到床上。杜若的挣扎抗拒反倒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虽然若儿痛苦挣扎，可他却从中体味到了欲仙欲死的沉醉。所有的恐惧、忧愁都在那一刻抛之脑后。

事后，他精心为若儿做了顿美味饭菜，揽着她连哄带劝地吃到日落西山。

“若儿，这些日子哥哥还得待在虞伯府上。你好好在家里，若外面有兵祸，千万不要出去看热闹。”百里奚心事重重地抚摸着杜若叮嘱道。

“你究竟担心什么。想说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若儿一把推开百里奚气恼地道。

“但愿什么事都没有。待伐虢的军队回来，应该就平安无事了。”百里奚在杜若脖子上深深地亲吻下去。

杜若怕痒痒，又羞又恼地挣扎起来。

百里奚宠溺地反复哄劝，杜若才半推半就地和他相拥而眠。

百里奚曾立誓，若能入仕，必定忠君安民。而今他明知道虞伯是个怎样的国君，思前想后，觉得跟着这样的人，真对不起自己经天纬地的抱负。

看着日日沉溺于声色犬马的虞伯，他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竟得不到一丝晋虞联军伐虢的消息，这让他坐卧不宁，日夜难安。

黄昏时分，外面突然人喊马叫地乱了一阵子。

杜若想起百里奚的叮嘱，没敢到街上看热闹。

她忧心忡忡地等着百里奚回家，可直到天黑也不见他的影子，只好草草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半夜，杜若被一股浓重的烟火味熏醒。隐约的火光从小小的窗户透进屋里。杜若愣怔了一会儿，赶紧披衣下地到屋外看个究竟。

从低矮的院墙看出去，远处火光汹汹，映亮了半边天。

“怎么像公子奓大人家着火了？”那边住的多数是虞城的富贵之家，杜若惊恐得动弹不得。

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杜若的嘴，紧接着她感到两脚离地，头晕目眩。

恍惚间看见几个火球飞进院子里，落在屋顶上。屋顶的茅草顷刻间燃烧了起来。

来人力气极大，瞬间已夹着杜若越过侧面的院墙冲了出去。

杜若努力抬头，看见十几个骑兵已围住自家院子。她吓得不敢出声，任由来人夹着她飞跑起来。

在山坡上的一处树丛中，杜若终于被放下。她定了定神，看向山下的虞城，城中到处火光冲天。

“爹爹？”杜若回头看向离自己不远处蹲着往山下张望的黑衣人，低声惊呼道。 “若儿，我，是我，你大哥。”黑衣人看着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