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罔顾纲纪3（2 / 2）

“没有女人服侍，就是邋遢啊。”侍女替他挽发髻，忍不住笑着道。

“嗯。可也不能太邋遢！”城父虽能理解，可还是嫌弃。

“你再去绛城一趟。见到晋候，就说王宫里这个月有不少忌日，诸侯们需戒兵刃。这是大王特意嘱咐的。”城父吩咐道。

“嗯。”杜衡忍住疼应道。出汗太多，头发打结，侍女拽得有些用力。

“来回三日。快去快回！”城父叮嘱道。

“嗯。”杜衡点头道。

“梳了头精神多了。”城父满意地看了眼精神焕发的杜衡道。

“还是大人眼力好，会选人。”侍女恭维地笑着道。

“我看重的是他的脑瓜子和一身武艺。不是相貌。”城父看着英武挺拔的杜衡道。

“衡，定不辱使命。”杜衡整理了一下衣领，俯身叩拜后离去。

杜衡赶到绛城，见了晋候的宠臣荀息大夫，传了天子的口谕。

“晋候谨遵天子的旨意。卿复命时请替晋候美言。明年春祭时晋候会派使臣奉厚礼进献天子。”荀息大夫殷勤地对杜衡道。

杜衡俯身鞠躬，回洛邑复命。

两个月后，晋候密派两千精兵，绕道中条山，偷袭了虢国。

晋军捕杀了藏匿在虢国的晋公子季及其党羽百余人。警告虢候，若再敢暗中辅助晋公族余孽，誓将灭了虢国。

虢候震怒。派使臣到洛邑状告天子，晋候屠戮无辜，威胁虢候。

天子愤怒，派使臣递国书申斥晋候。

“晋候绝无冒犯天子之意。只因逃亡的晋公子不听召唤，盘踞虢国，密谋刺杀本候。实在忍无可忍，才出兵剿灭。这也是替虢候扫除恶疔，以免祸乱。”晋候跪接天子书，委屈申辩。

使者回到洛邑复天子命。

“晋候罔顾纲纪，藐视天子礼法，还有脸为自己申辩！”城父在天子面前怒斥晋候的大胆妄为，无耻行径。

但他们心里清楚，晋候根本不把周天子放在眼里。

次年春祭，晋国虽然派了使臣到洛邑进贡，但进献的贡礼与齐伯、秦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众人知道，这是晋候故意给天子难看。

可是在天子面前，齐国、鲁国、楚国、郑国、秦国等各国的使臣都没有斥责晋候袭击虢国，捕杀晋国逃亡公族的行径。

楚国则厚颜无耻地在天子面前公然声称：“我楚王如何如何......”

天子敢怒不敢言。

洛邑春祭，君臣不欢而散。

杜衡得到消息，虢国要为晋国公族讨回公道。

虢候派人到洛邑城，向城父通报，虢国会继续扶持晋国公族，希望城父从天子那里为晋国公族讨得豁免令，虢国将继续培养晋国大宗的公子。日后助其返回晋国，驱逐小宗，恢复大宗正统地位。迎回逃亡在外的晋国公族子弟，以维护天子纲纪。

杜衡从城父那里知道了虢国的打算，内心充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