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最后一课11（2 / 2）

“不对。”

“啧，在你最后一招马上打过来之前让黎星跳起来！”

“不对。”

“让黎星干脆戴个铁围脖，就像那个外骨骼一样，你打不透。”

“还是不对。”

“啊啊，那让黎星和你约架的时候直接放鸽子。”

“不对！”

“让黎星开车创你！”

“……”

“还不对！”

“算啦算啦，反正我是监视官，我以监视官的身份求求你，我跪在地上求你，求你不要再打黎星啦，好不好？”

“监视官，我还没那么脆弱，一顿打而已。”黎星忍不住打断。

“都不对。”

“那你就别卖关子啦！”林蔓然实在不想再回答，坐在屏幕前两手不停地挠着头发，“参考答案呢？我不及格，行了吧？”

“在那个瞬间，立刻关闭共享感知，断开和黎星的全部连接！”dd严肃地回答。

“什么？！”林蔓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关闭共享感知，什么叫断开一切连接？”

“我一掌刺穿黎星的喉咙也好，黎星一掌轰烂我的脑袋也好，这一切的痛苦感知反馈会对负载端的监视官，也就是你。”dd停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左手臂上的弹刀拆下，替换了黎星左臂上崩断的断刃，“会对你的精神，和肉体造成巨大的不可逆的伤害，轻则变成植物人，重则当场死亡！”

“那我就这样放着，放着黎星去送死？”林蔓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

“没错，什么都不管。”dd拍了拍黎星背后沾上的泥土，肯定地说到。

“不可能！”林蔓然的双手开始在全息操作台上飞快地敲打，“肯定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刚才的情形，你不是也没能阻止吗？”

“……”

“不会的！”林蔓然猛地抬起头，“不是还有辅助外脑吗？外脑不是可以极大地拓展执行官的脑内运算能力吗？还能控制执行傀儡，多控制一些傀儡，让那些傀儡当炮灰，或者直接用外脑运算预测对方的动作，预测危险，再或者直接用外脑连接密米尔，那个超算，那个超级无敌厉害的ai，量子计算机，那个机械神，直接让他灭了对手？我能通过外脑和黎星通讯，外脑的通讯延迟远少于共享感知，这个时间差，一定来得及做些什么的！”

“都不行。”dd无奈地摇摇头，“你说的那些外脑的功能和特点，都没有错，但是做不到，且不说很多权限被密米尔锁死着，就算真的打开，危险随时会突发而至，再少的延迟也没用。”

“我们执行官，或者说就是人造人。”dd叹了口，“本来就是高危工种，塔的大人物们不能完全信任密米尔还有它控制的机械们，于是才有了我们，人造人能善终的，从来是少数。”

“我绝对不会断开！”林蔓然猛地拍打着身前的桌子表示抗议，“我肯定能找到办法！”

“真是固执！”dd有些生气，“黎星，蔓然不听话，就从你这端直接掐断！”

“不必你说，我当然知道。”黎星似乎有点嫌dd啰嗦，常识还要叮嘱。

“这就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dd的语气缓和下来，“很多事情你无力挽回，也无法反抗，让损失最小化，逃避或许就是最优解。”

dd说完就转过身挥着手离开了，林蔓然摘下了椭圆通讯器，她感觉自己近期内不想再联系dd，她不知为什么这个平时耍宝的大叔会在今天说出这样冰冷的话，她闭上眼睛躺靠在椅子上，想要休息一下大脑，连带消化今天的一切信息。

……

雾蒙蒙的天终于挤出了一场毛毛细雨，雨水轻轻点在了一台执行傀儡的肩膀上，傀儡下意识地抬头检查，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维修检查身边的飞行器，黎星一个人仍然站在原地，伸出手接了几滴细雨。

“还出发吗？”黎星试探地问。

“你的状态怎么样？”林蔓然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右臂挡在双眼上。

“还好。”

“那走吧，回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