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修)2(2 / 2)

  可放到现在,像是个笑话。

  萧醉泊还未进京,关于他的传闻已然先一步抢占了所有人的耳目。萧醉泊,萧大将军,有疯病,脑子也不怎么好,暴戾恣意,隔三差五便会抓身边人杀了泄愤。

  心情不好杀了人取乐,心情好——那多半也是因为杀了膈应过他的人。

  传闻如此,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安王府内前前后后进去几十个眼线,当然从没见这些人出来。安王府周围更是血腥煞气围绕,显得阴森透骨。

  吏曹尚书郎得宠的小儿子当街横到他面前,惹得萧醉泊一个不顺心说杀就杀,人家爹哭诉到皇帝那边去,皇帝为维护皇家的面子黑着脸让人去查证,反倒搜出不少吏曹尚书郎的小儿子强抢民女,肆意杀人的铁证。

  尚书郎彻底傻眼,死了个儿子没讨来好处不说,白白惹了一身腥。

  最后皇帝插在中间搅浑水,把过错都揽到萧醉泊的疯病上,这事就算过去了。

  真相被掩盖,想怎么说还不是凭传出去消息的乐意?

  平了战争返京的安王成了带来苦难的罪人。

  知晓全情的安以墨轻咬下唇,天然含有笑意的眉眼向下,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凭什么。

  “他明明是受害人。”

  安以墨无意识地小声反驳,只他一人的不平声被此起彼伏的附议盖过。

  与此同时,落座于靠近角落那桌的公子玩弄折扇吊坠的手一顿。玄衣男子的嘴角噙着笑意,仔细看去又感觉带着股似笑非笑的恐怖。

  一同落座的两个人纷纷别过头不去看他,硬生生扯着嘴角,强逼自己应和着说到高潮的氛围,笑得比哭还难看。

  男子的余光有意无意地循着发出微不可闻的,不同声音的方向而去。

  左右无人听见,隐在人群中的安以墨低下头注意不到其他。

  他越想越心酸,委屈的酸涩不受控涌上喉头:“没有他哪还有现在的安逸。”

  人心惶惶的战争过去不过旬月,对马蹄声的恐惧转眼被抛之脑后。忘了外来势力的可恨,也忘却了不顾自身安危奋斗在前线的人。

  几则流言就能引得百姓忘却一个人的好。

  被守护得好好的人转头就把无形的刀剑刺向保护者的身躯。

  这些人对萧醉泊的看法和原文的描写对上九成九,不需要再话费他宝贵的时间确认势力。

  安以墨深呼吸一口气,暗自咧开嘴角打起精神,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出了门。

  被说书人三两句话醍醐灌顶的人恨不得台上的嘴替再多说几句,方便他们附议来显示自己的识大体,自然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换作有心人,区区四五丈的距离听得清清楚楚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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