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赴宴2(2 / 2)

陈氏听着这话自是高兴:“是是是,小叔说的在理,我们也盼着瀚文将来出人头地呢!”</p>

于得森把礼品接过来放下,假惺惺道:“家中本就不宽裕,怎地还破费送这些呢?人来了就好,回头把东西带回去。”</p>

陈氏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什么昏话,好赖都是小叔的心意,怎能这般!”</p>

谷雨听着陈氏这么一说,直皱眉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氏多深明大义呢!</p>

寒暄过后,他们在堂屋用茶,老太太孙氏和于瀚文在说话,谷雨和瀚扬跟着父亲进来。</p>

于得水喊了声娘后便坐下不说话,谷雨和瀚扬向孙氏和瀚文问好,于瀚文向叔父问好。</p>

瀚文看向谷雨和瀚扬,说道:“谷雨妹妹越发出落大方,瀚扬也长高了不少,看着壮实。”</p>

于瀚扬只是傻笑,谷雨笑着回道:“堂兄都升去县学了,我们也都长大了。”打小瀚文都很护着谷雨,关系是很亲的,没有受父母太多的影响。</p>

谷雨说完还从腰间取下荷包递给堂兄,布料是从裁缝店里要来的几块边角料,灰白相间,谷雨剪裁得很好,只是绣工不算精美:“堂兄,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钱,希望你喜欢。”</p>

瀚文接过荷包,顺手别在腰间,笑道:“妹妹这般心灵手巧,为兄自是喜欢的。”</p>

瀚扬吃醋道:“姐姐都不曾给我绣荷包呢!”</p>

孙氏笑道:“你个皮猴要荷包做什么?”</p>

谷雨说道:“得得得,回去给你做一个。”</p>

孙氏慈爱地看着谷雨道:“就你这丫头,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总是一副大人的模样。”说罢,孙氏看着谷雨头上不戴半点珠花,便把自己头上的木簪子戴在谷雨头上,这也是她活了几十年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p>

本是心疼谷雨,怎料于得水听了这话有些不悦,一方面是自己确实没让孩子过上好日子,另一方面是母亲也并未照顾一二。</p>

孙氏瞧着于得水这表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闭了嘴。</p>

孙氏是心疼小儿子的,当初也是想把孙女养在身边,怎奈大儿子夫妇极力阻拦,还直言若要养在身边,就让孙氏搬来跟于得水一家同住,顶多给点赡养费,孙氏不愿临老过上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便只好作罢,终归是自己自私了些。</p>

于巧心在后边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和和美美,全然没人提自己,于谷雨头上还戴着祖母的簪子,活脱脱才是一家人的样子,气得直跺脚,差点就冲出去,但想了想,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失了脸面,只好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里。</p>

席间,大家都是一言一语奉承着于得森和陈氏,瀚文不喜这种场合,但也无法避免,只能随着父母,毕竟都是些长辈,还是父亲经商结交的好友。</p>

饭后,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于得水也领着谷雨和瀚扬告辞,瀚文走在前头,于巧心跟了出来,走到谷雨身旁,气冲冲地伸手想要摘了木簪子,谷雨以为她要伸手打她,快速地挡去于巧心的手,侧过身子去,于巧心重心不稳跌在地上,许是吓到了,抑或是跌疼了,一下子哭出声来。</p>

听到于巧心的哭声,大家都转过身来,谷雨站在一旁觉得莫名其妙,陈氏以为是谷雨打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心疼极了,扶起了女儿,也不问缘由就责骂谷雨:“你个贱丫头,在别人家怎敢动手打人,真是没教养。”于得森看着这边闹哄哄的,赶忙把宾客都送走。</p>

谷雨听到这话气急败坏,辩解道:“不是我!”</p>

于得水一瘸一拐地走到谷雨身旁,说道:“嫂嫂莫要说这么难听,说话前也不问问是何缘由!”</p>

瀚文知道谷雨的性子,绝不会欺负人,转而看着蛮不讲理的母亲和矫揉造作的妹妹,说道:“妹妹,你倒是说说何故如此?”</p>

于巧心不知道会是如此,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只在一旁哭哭啼啼。</p>

陈氏看着瀚文胳膊肘外拐,呵斥道:“自家妹妹被欺负,还不知护着,读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p>

谷雨捏了捏衣服,镇定地说道:“我也不知巧心妹妹怎么地气冲冲地窜出来,伸手是要打我还是怎么地,我就用手挡了挡,妹妹就跌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p>

陈氏气急败坏说道:“那还不是你把巧心推倒,你是瞧不得巧心比你娇贵,心生妒忌了吧!”</p>

于得水听着陈氏说话越来越过分,隐忍道:“嫂嫂这话好没道理…”</p>

瀚文也没想到母亲这般说辞,不悦道:“娘怎可这么说话,这也不能全怪谷雨,巧心,你说说,这怎么回事?”</p>

于巧心自知理亏,抱着母亲就是不肯说话,陈氏一心护着女儿,于得水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女儿就走。</p>

陈氏看他们要走,觉得女儿受了欺负没个说法,冲着谷雨拉扯,瀚文赶紧拉住母亲,让谷雨离开。</p>

等于得森过来,这边已经散开了,进了屋,关上门,于巧心才说出实情,陈氏也只洋洋地嘟囔了句: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p>

孙氏如鲠在喉,心里十分难受,心想:都是自己惹的祸,让谷雨受了委屈。</p>

于瀚文心里过意不去,临行前,买了果子,去了趟谷雨家,表达歉意,并感谢谷雨给他挑选的笔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