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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前辈已经离你很近了。

你几乎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他伸手轻轻抚过你的侧颊,带着薄茧的指腹令你一阵轻颤。

“为什么不跑?”

前辈捏了捏你的耳垂,轻笑着喃喃:“好乖。”

你脑海里警铃大作,几乎克制不住的拔腿就想要逃跑。

就在你转身的瞬间,前辈伸手死死拽住你的手腕,你脚下一软,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力度大到令你腕骨生疼,你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你浑身力气像是被一瞬间抽空了,连反应都变得迟钝了,但你不难怀疑是前辈对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在你吃的点心里加了点东西,放心对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前辈看懂了你的眼神,耐心的解释道,语气称得上温柔至极,却令你无比胆寒:“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待会会对你温柔一点的。”

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你仰着头,想尽可能的躲开他侵略性极强的视线,冷冷的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前辈没有直接回答你,他摸出了你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干脆利落的关了机。

接着他直接将你打横抱起,你算是清瘦的身形,但被他这样毫不费力的抱起还是有些心惊。

画室里还有一道暗门,推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狭窄逼仄的房间。

没有窗户,关上门之后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头顶的灯很亮,几乎令你睁不开眼睛。

前辈将你拷在床头,金色细链更衬得你皮肤白皙,腕骨纤细。

链子被收得很短,你的手臂只能高高悬着,所有动作都被限制住,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

你心跳的很快,大脑却异常冷静下来,你再次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劝他不要自毁前途,但你看向他眼睛的时候,却是彻底被震住了。

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像是平静的海面之下隐着滔天巨浪,又像是绝望野兽的呜咽嘶吼。

那样一双猩红的眼,看向你的时候又带着极温柔的笑意:“栖眠,我说过要送你一幅画,但你总不肯收。”

“所以我只好留在你身上了。”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已经挑开了你的衣领,纽扣一粒一粒被解开,冰凉的指尖一寸寸抚过你的身体。

“我们来打个赌吧,我给你的小男友一幅画的时间。”

“如果他能找到你,我就放过你。”

“如果他不能,栖眠……”

他俯下身,看着你的眼睛,声音很轻:“那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你直视着他的视线,冷冷的骂道。

不过你浑身弱点都暴露在他的眼中,言语实在是缺乏攻击力,前辈勾唇笑了笑,俯下身与你额心相抵:“你似乎还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清楚的。”

他捏着你的后颈将你翻了个身,扯动手上的细链叮啷作响。

下一瞬,你清醒感受到了冰冷的针尖没入皮肉的尖锐疼痛,药效发挥得很快,你来不及细想,意识就逐渐沉了下去。

你的身体像是被关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四肢疲弱动弹不得,意识昏沉得像是要睡去。

但你并没有真的睡去,你甚至能够感受到微凉的指尖抚过你时指腹薄茧粗砺的触感,以及他俯在你耳边的轻语。

他说了很多话,如同爱人呢喃带着暧昧情意。

你偏头想要躲开,却无法动作。

你紧皱着眉头,脸上嫌恶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

似乎是感受到你的情绪,贴在你身上的热度稍微退了退,很快又压了上来。

你隐约听见了机器低沉的轰鸣声,接着是针扎似的尖锐细密的痛痒落在你的肩胛骨处,那仿佛被钩针密密麻麻扎刺的感觉令你联想到纹身。

你瞳孔不安的跳动着,突然反应过来前辈所说的要留在你身体上的画是什么意思。

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呜咽着挣扎想要逃脱他的把控。

可在药剂作用下你连抓紧床单都费劲。

你徒劳挣扎的模样大概是取悦了他,前辈眼底闪过一丝暴戾的笑意,他捏着你的下巴,拇指摩挲过你的嘴唇。

他声音低沉,却令你缓缓打了个寒颤:

“乖一点,栖眠,你不想我现在在这里操你吧?”

他的话像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前辈轻而易举的将你摁住,他扣住你的后颈,指尖在你颈侧的软肉上暧昧的轻抚着。

他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温柔,轻声细语的,像是在哄自家不听话的宠物:“乖一点,不会很疼的。”

药物很大程度上麻痹了你的感官,你确实感受不到有多疼,更多的是酥麻的痒。

但你清楚的知道,一个令你厌恶的人,正在你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你感受着线条在你身体上勾勒成型,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你一直是很敬仰前辈的,也一直期待能够观摩前辈作画。

你当时一定想不到会是现下这般情形。

你开始再心里默念“许琊”的名字。

这个名字如同护身符一般,有着令你安心的魔力。

你开始冷静下来思考局势。

你慢慢咬住舌尖,疼痛让你一点一点清醒。你浑身上下依然没有什么力气,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你任何细微的神色变化都逃不过前辈的眼睛。

唯一庆幸的是他似乎目前没有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打算,他只是很认真的在你身上作画,几近虔诚,但令你作呕。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一般漫长,是一阵电话铃声猛地惊动了你。

你的手机早被前辈关了机,现在响的只能是他的。

没有哪个画家喜欢在作画的时候被人打断,你感受到了前辈的怒意。

他放开了你,步伐匆匆的出了房间,不多久,又步伐匆匆的回来了,带着更甚的怒气。

“你的小男友可真是疯了,满世界找你呢,好大的阵仗。”

前辈语气讥讽。

他往你身上胡乱套了一件衣服,解开了系住你的细链,但依旧铐住了你的手。

他将你抱起,你不知道他想要带你去哪里。

“你才是疯了。”

你冷冷回他:“你现在放开我还不算太晚。”

前辈低头看你一眼,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开你的,栖眠。”

“死也要拖着你。”

你放弃了再和他说些什么。

你脑海里飞速分析着眼下的处境,许琊要找到这个地方并不难,只要他发现联系不上你,就一定会排查和前辈有关联的每一个地方。

你不清楚前辈现在想带你去哪。

但你实在想不到他会将你塞进后备箱里。

虽然垫了软包,但车内狭窄的空间依旧逼仄硌人,和舒适绝对扯不上半分联系。

他垂眼看着你,突然很轻的笑了一下:“栖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天赋异禀。”

“很能勾起人的性欲。”

“你现在这幅样子,我只看一眼就硬了。”

他用胶条封住了你的嘴,所以你只能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变态!

车缓缓启动驶向不知名处——

狭窄闷热的后备箱几乎令你喘不过气来,你甚至要用力掐着大腿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隐约中你可以听见前辈的声音传过来,听的并不真切,似乎是在和谁通电话。

“所以说这个麻烦你解决不掉是吗?”

另一个声音从车载音响里传出来,伴随着“滋滋“电流声,声音模糊得几乎听不清,但是莫名给你有些熟悉的感觉:“谁能想到许琊像是疯狗一样追着人咬,我拦不住,不过你也早就应该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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