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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低低笑了一声,蹭了蹭你的侧颊:“我是在邀请你和我一起搬出去住。”

“好端端的搬出去住干什么?”

你愣了一下,莫名心跳得更快了,你嘟囔了一声:“况且我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

“和朋友一起搬出去住他们或许不会同意。”

室友顿了顿,他盯住你的眼睛,声音很轻:“但如果是和男朋友呢?”

“嗯?”

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然后彻底愣住了。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澄澈夜空最清亮的星子,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室友抱紧了你,抵在你的耳边,低声喃喃:“给我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吃醋的机会,好不好?”

你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事发突然你没有一点儿准备,本想说几句玩笑话先搪塞过去,但室友没有给你这个机会。

他定定地看向你,不偏不倚,也不准你躲。

他问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挑的那栋房子,前院很大可以用来种花,可以按你喜欢的风格装饰。”

“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有钱,也有很多时间,我可以陪着你,用一生的时间去寻找落脚点。” “只要你愿意,我完完全全属于你。”

你一下子惊讶到无法言语,室友没有再说话,只沉默的看向你,固执的等待着你的回应。

打破凝固氛围的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

你猛地回过神来,推了室友一下示意他放开你。

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接起电话。

是竹马打来的。

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你和竹马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出于从小到大的情分,你并不想和他撕破脸。

竹马大概也很为难,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重:“眠眠,我们再见一面吧。”

说完他大概是怕你多想,又添了一句:“就我们两人,我不带他,你也别让你那个朋友跟过来。”

你小心翼翼地去看室友的脸色,发现他明晃晃地将告白被打断的不爽写在脸上。

竹马还在电话那头耐心地等待着你的回应,你看着室友的眼睛,不知怎么鬼使神差般应了一句:“不是朋友,现在是男朋友了。”

竹马和室友一时间都愣住了。

室友先一步反应过来,他猛地一迈步到你面前来,眼底疯狂涌动的情愫令你呼吸一滞。

手机从你手中滑落,在地毯上滚落了几圈,发出沉闷一声响。

竹马焦急地唤了你几声,只是你无暇再顾及他了。

室友大力地握着你的手,攥得你手腕生疼,你皱了皱眉,控诉似的瞪了他一眼。

他却直勾勾地看着你,语气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打碎了美好梦境一般:“你刚刚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你故意吊着他不开口,室友明显有些急了。 他牵着你的手,委委屈屈的垂下眼,像是耳朵尾巴都耸拉下来的可怜小狗:“眠眠,你别欺负我了。”

你笑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了,我的男朋友。”

室友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捧着你的脸,十分响亮清晰的亲了一口。

你嫌他黏人,作势想要推开他,又被室友结结实实地抱住,他心满意足地笑着说:“终于是我的了。”

“我是你的。”

你回抱住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你是我的。”

再捡起电话的时候通话已经挂断了,你不知道竹马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他有没有听见你和室友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你没太往心里去,说到底竹马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

你最终还是答应了室友搬出去和他一起住,父母只当你是长大了需要私人空间并没有多过问你。

他将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舒服妥帖,方方面面都是你喜欢的模样,哪怕用再挑剔的眼光你也不由感慨室友的用心程度。

正式确定关系之后室友一直很黏你,他热衷于在你身上打上属于他的标记。

你并不介意他幼稚的占有欲,他甚至定制了一副对戒,雕刻线条流畅漂亮的玫瑰藤蔓镶嵌着红宝石,很好看。

你却有些犯难,无奈地看向他:“是不是太高调了一点?”

室友却理直气壮:“怕你不愿意戴我特意设计的简约款了。”

你还试图挣扎一下:“可是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太显眼了一点?”

室友幽怨地看你一眼:“你不想公开?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么?”

你连忙向他讨饶:“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反抗无果,戒指最后还是戴在了你的手上,明晃晃的宣示着主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都在为画展做准备,室友一直陪着你,没有主角受和竹马的打扰,你们朝夕相处之间还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到了画展最后筹备阶段,只有最后一幅你想画的画还没有完成。

是你说过的要给室友画的那幅画像。

你迟迟无法下笔,倒不是没有灵感,不如说是你想法太多,太杂乱。

室友做模特的时候算得上安分,不会乱动,只是在他灼热暧昧的视线下,你实在是很难做到静下心来作画。

你最后忍无可忍,拿着相机朝他走过去。

“摆好姿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后面我对着照片画就行。”

你板着脸对室友说。

室友看你一眼,勾唇笑了笑,低声说:“你想要什么姿势?”

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调戏了,你冷笑了一声,不甘示弱道:“把衣服脱了。”

室友挑了挑眉,很听话的照做了。

他的身材很好,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看得人面红耳热。

“跪下。”

你舔了舔下唇,声音有些哑。

许琊照做了。

他跪在你面前,衬衫纽扣全部解开了,半遮半掩的更为诱人。

你走上前去,手顺着他的肩胛往上面摸去,你捏了捏他的耳垂,又揉乱了他的头发,手法娴熟得像是在逗狗。

许琊抬眼,他眼底压着情/欲,自下而上地看着你,分明是下位者的姿态,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好乖。”

你笑了一下,故意逗他:“想要什么奖励?”

许琊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你:“要你。”

“闭眼。”

你半蹲下来,又凑近了些,几乎要和他鼻尖相抵。许琊闭上了眼,你可以看清他轻颤的眼睫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像是扑闪的蝴蝶翅膀。

你轻轻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顺着他的侧颊往上,最后落在他的眉心。一吻即分,蝴蝶翅膀扑闪得更厉害了,你点了点他的鼻子:“不准睁开眼睛。”

你故意挑逗似的将手向下摸去,感受到手底的结实肌肉逐渐紧绷起来。

许琊最终还是没忍住,他猛地睁开眼,捉住你作乱的手,眼底一片猩红。

他一把横抱起你,按在了沙发上,你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翻身压住了。

你心道一声不妙,一边懊悔自己玩过了火,一边冷脸挑了挑眉:“谁准你动了,滚下去。”

许琊一只手把住你的腰压制住你所有的动作,另一只手扣住你的后脑,接着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他吻得很急,吮到舌根的深吻,几乎没有给你喘息的余地。你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正好撞进许琊深邃的眼,里面满满当当只映着你一人的身影。

原来爱意溢满了心腔,会从眼睛里涌出来。

你没让他做到最后一步,许琊忍了又忍,最后又亲又舔蹭了你一身狗啃似的印子才肯作罢。

颈侧的那个牙印他咬得很重,一圈青红估摸着没有几天时间都消不下去,张牙舞爪的宣示着某人幼稚的占有欲。

你想遮也遮不住,干脆懒得去理。

你一个翻身跨坐在许琊身上,按着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动:“别动,我给你拍张照。”

你想画他的眼睛,漂亮的,野性的,流淌着爱意的眼睛。

许琊倒是安分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当你左右挑选着合适的拍照角度的时候,他的手又不老实地摸上了你的腰。

你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警告似的瞪他一眼,他才悻悻地收回手。

胡闹了半天,画是没有什么进展,你窝在沙发上吃着许琊洗好的葡萄,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饭。

没想到你这时候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通话刚一接通,妈妈就严厉的几乎用质问的语气问你:“眠眠,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小许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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